霍宴大步下樓,衝站在客廳的嚴琛的臉就是一拳,冷聲喝道:“你們嚴家好大的威風,趁我不在就這麼欺負尹喬,嗯?”
“當我霍宴的臉是紙糊的?”
嚴琛沒有閃躲,硬生生挨下這一拳。
他吐掉嘴邊的血跡神色不甘道:“到底是我欺負她,還是尹喬完全不把我們嚴家放在眼裡蓄意挑釁?”
嚴琛接過助理遞來的藍襯衣砸在霍宴身上,滿臉憤恨:“那個心機叵測的女人故意在你的襯衣上留下證據誅我姐姐的心,你知道嗎?”
“她受不了寵物之死。”
“難道我姐就能受得了你的移情彆戀?”
霍宴彎腰撿起藍襯衣。
見襯衣的第二顆鑽扣空空如也!
他想起雨夜爬窗時的情景,抿唇道:“這件襯衣紐扣丟失是意外,不是尹喬故意為之!”
“你發現這件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”
“是我姐發現紐扣丟失,跑來問我的!”嚴琛語氣不滿道:“你惹出來的事,最後是我給你收拾的爛攤子,你還打我?”
霍宴心裡一沉,蹙眉道:“這件事你怎麼給你姐解釋的?”
嚴琛氣他維護尹喬,揚眉反問:“如今你心心念念要為那個賤人與我嚴家為敵,這件事如何解釋還重要麼?”
“說人話!”霍宴厲聲喝道。
“你想知道,自己去問我姐!”
男人大步離開,就被霍宴叫住:“你說能讓尹喬恢複的辦法是什麼?”
“我不想告訴你了!”嚴琛揚長而去,沒有回頭。
霍宴垂眸看著嚴妍的號碼。
沉思數秒撥了過去,那邊秒接:“宴哥哥,你忙完了?奶奶的壽桃蛋糕我給你留了一塊,來我家吃吧?我等你。”
“妍妍!”霍宴沉思片刻,抿唇道:“我那件襯衣上的鑽扣是不慎丟失的,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,你彆多想。”
電話裡嚴妍語氣溫和:“我知道,小琛都跟我說了,是你陪他在拳館訓練的時候掉的。”
“我這幾天找遍全城終於給你找到同款了,明天一起吃早飯的時候給你縫上。”
霍宴心裡五味雜陳。
尹喬這次出事,嚴琛難辭其咎。
可歸根結底又是因自己而起!
他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去嚴家赴宴,無異於是在尹喬傷口上撒鹽!
霍宴下定決心道:“這幾天我很忙就不過來了,你照顧好自己。”
他合起電話走回彆墅:“林七,那幫醫生找到辦法沒有?”
“目前有兩個法子或可一試。”林七道。
霍宴閉眼聽完彙報道:“你去安排。”
“還有請徐老馬上來一趟北城,他最了解尹喬的身體狀況。”
“是,總裁。”林七道。
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。
見尹喬閉眼睡著,懷裡抱著的相冊散開,照片裡是她跟皮皮玩耍的畫麵。
一大一小對著鏡頭笑的格外甜。
他彎腰撿起相冊擦拭乾淨。
俯身親了親小女人的額頭,嗓音哽咽:“對不起。”
都是因為我才讓皮皮無故慘死。
我會好好補償你的!
第二天,尹喬被醫生要求畫幅畫,隨意發揮即可。
她胡亂畫了幾筆,見醫生看著畫臉色凝重。
“怎麼了?”尹喬問道:“我沒學過畫畫,所以筆法層次什麼的都不懂。”
“你畫的挺好的,很有藝術感。”醫生合起畫勉強笑道,衝霍宴使了個眼色。
兩人走到樓下。
醫生神色肅然道:“霍總,尹小姐的畫隻有黑色和灰色,雜亂無章,代表她內心被強大的悲傷給困住了。”
“這是典型的抑鬱症患者思維,如果繼續發展下去,恐怕還會出現記憶和情感障礙,一定要儘快乾預!”
“她的父母還在嗎?”
“都已過世。”霍宴神色嚴肅道。
“這就不好辦了。”醫生皺起眉頭:“我建議最好讓尹小姐最信任依賴的人來照顧她。”
“你們多幫她回想一些開心和溫暖的事情,把她從情緒深淵中拽回來!”
霍宴神色一動道:“林七,尹喬哥哥的屍骨找到了沒有?”
“我再去催問一下。”林七領命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