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醫生說了什麼,讓我太太笑得這麼開心。”
肖維熠板著臉,他的聲音比他的臉還冷。
在醫院裡聽到肖維熠的聲音,讓葉溪知有種不真切的感覺。
她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,就看著冷著臉的肖維熠向她走過來,眨眼的功夫,已經站在了她的跟前。
宋銘卓這是第二次見到肖維熠。
上次見麵他們就鬨得有些不愉快,雖然心裡有些想法,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畢竟是葉小姐的丈夫,就算這個男人再沒有擔當,再不負責任,再不把葉小姐和她母親當回事,那也是他們的家事,他一個外人,不能插手。
宋銘卓對著肖維熠微微點了下頭,“葉小姐的母親最近剛剛有些好轉,要一直保持心情愉快才行,希望您說話注意態度和聲量,畢竟這裡是醫院,不宜大聲喧嘩。”
宋銘卓說完,對葉溪知點頭示意了下,就走了。
“怎麼,在醫院裡也要目送他離開?”
見葉溪知目送宋銘卓,肖維熠的心裡很不舒服。
葉溪知收回視線,轉頭看向肖維熠,不解的問:“你來醫院乾什麼?”
“怎麼,我不能來醫院?怕我打擾你和那個姓宋的醫生?”肖維熠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葉溪知看得突然跟她無理取鬨的人爭辯什麼,隻是淡淡的說:“沒有,我以為蘇小姐的腳又受傷了呢。”
說著,轉身推門就進了病房。
就在病房的房門馬上就要關上的時候,肖維熠伸手一把擋住。
然後再次推開,跟在葉溪知身後,走進了病房。
這間vip病房在肖維熠眼裡實在小的可憐。
一間病房兩張床,外加一個獨立的洗手間。
此時葉溪知的母親正在睡覺休息,她的手上還紮著針掛著吊瓶。
葉溪知過去,熟練的查看了下吊瓶和滴瓶,然後就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,拿出手機來,打算點份外賣。
完全沒有接待肖維熠的意思。
心想多半是蘇芷晗今天又去找肖維熠告狀了,肖維熠為了跟她談離婚的事,迫不及待的跑來醫院找她。
肖維熠從門口走進來,環視病房四周。
發現這個病房雖然小,但很明亮,窗台上放著一個花瓶,裡麵插著幾朵向日葵,給這個單調的添加了一抹顏色,使得病房看起來生機勃勃,充滿了希望。
肖維熠轉頭,就看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個玻璃瓶。
玻璃瓶不算大,但裡麵卻堆著許多五顏六色的手工折的幸運星。
這讓肖維熠瞬間回憶起之前,他在家裡地上撿起了一個從葉溪知身上掉下來的幸運星。
當時他不屑的想,葉溪知一定是趁他不在家,進了他的房間,偷偷翻了他的東西,看到了他珍藏了十三年的那個手折幸運星。
然而此時,當他看到這瓶幸運星是放在葉溪知母親床頭的,他立馬意識到,之前是他誤會他了。
他走過去,拿起了那個玻璃瓶,隔著瓶子,仔細看著裡麵的幸運星,問:“你會折幸運星?”
“嗯。”
葉溪知抬頭看了他一眼,波瀾不驚的應了一聲。
“什麼時候學會的?”肖維熠問。
“很久之前了。”葉溪知隨口說了句,便繼續點外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