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肖維熠開車有多慢,還是到了民政局門口。
“走吧。”
葉溪知不等肖維熠開口,率先下了車,也沒等肖維熠,大步走進了民政局的大門口。
一進門,葉溪知發現裡麵的人很多。
結婚的,離婚的,年輕的,年老的,總之很多人。
葉溪知在門口取了號碼,就在辦理離婚的大廳裡的座椅上等著。
她以為來離婚的人肯定比結婚的多,結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,來離婚的人也不少。
“老婆,我會改的,我一定戒賭,以後好好重新做人,咱們還有孩子,以後的日子還長,你就彆和我離婚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與葉溪知間隔兩個座位的,坐著一對中年夫妻。
男人一臉苦相,正苦苦哀求著他老婆。
他老婆表情悲憤的盯著男人,說不清她是在哭還是在笑,葉溪知隻能聽得清她說話時,聲音是顫抖的。
“給你機會?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!你背著我在外麵找第三者,你帶著第三者和她的孩子出去旅遊!把我和兒子晾在家裡,還以為你出差了,以為你工作辛苦了!那個女人帶著你去賭,你就跟個傻子似的義無反顧跳下去了,幾天的工夫就欠債五十多萬!我為了孩子,我甚至說願意努力工作,和你一起還債,現在想想我真是個傻的!我居然還幻想著你能浪子回頭,回心轉意!”
“我給過你幾次機會了,可你呢,珍惜了嗎!你背著和那個女人藕斷絲連,還連著懷了兩個孩子!你到底把我和兒子當什麼了?啊?!我們到底是什麼啊!”
“我跟你在一起十年了!你三天兩頭說工作辛苦不想做,一辭職就在家待個三年五載,我沒日沒夜的工作,到頭來撈一身埋怨,說我不體貼,不溫柔,黃臉婆沒浪漫!”
“你才工作三個月就在外麵找女人,她溫不溫柔浪不浪漫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她讓你欠了一屁股債,你還不上錢你就跪著給我磕頭讓我幫你還!”
女人越說越激動,以至於原本安靜的大廳裡將他們的對話聽得特彆清楚。
“老婆我錯了,我一定改,咱們不離婚好不好?你可憐可憐我,我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,老婆……”男人不停的哀求著,若不是在公共場合,估計就直接跪下了。
女人一臉決絕,深吸一口氣,緩和了下情緒冷冷的說:“不可能!我已經傻了十年了,我不會再傻下去了!”
男人見女人態度堅決沒有回旋餘地,立馬露出了陰險的嘴臉,惡狠狠的說:“你知道離婚有冷靜期吧!你信不信,隻要我不想離婚,我拖都能拖死你!”
剛剛情緒激動的女人聽了男人的話,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,低著頭,用手捂著臉,下一秒就“嗚嗚”的哭起來。
葉溪知與她就間隔的兩個椅子。
看到女人無助的樣子,特彆想過去抱抱她。
婚姻就像開盲盒,在盲盒沒有打開前,都是充滿了期待的。
可打開後迎接你的究竟是驚喜,還是驚嚇,誰也不知道。
葉溪知忽然轉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肖維熠,問了句:“冷靜期過後你回來的吧?”
肖維熠在葉溪知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。
這樣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劍,狠狠紮入了肖維熠的心臟。
他握住了葉溪知的手,冰冰涼的,他立馬攥緊。
鄭重其事的對葉溪知說,“你放心,我會尊重你的意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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