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從軍的軍醫,當真是蠢笨如豬。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,畢竟他們都沒見過這樣的操作。
沒辦法,還有大量的傷兵需要救治,朱興明隻好耐著性子,一點點的教授這些軍醫如何分辨血型,如何輸血。
經過幾頓臭罵還有手把手的教授,這些軍醫終於掌握了血型分離技術。
當然對於其原理,他們還是一腦袋漿糊。不過這不重要了,隻要他們懂得這四種血型就好。
一名軍醫彆出心裁:“太子殿下,您說的這個什麼a和b,小人著實糊塗。何不用四象青龍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代替,或是用春夏秋冬四季也可。”
英文字母的含義,對於這些軍醫來說卻是有些難度,他們壓根就不知道abcd是個什麼玩意兒。
可是若如他們所言,把a型血叫成青龍血或者春血,對朱興明來說更是不倫不類莫名其妙。
“不行,本宮讓你們記你們便給本宮老老實實的記著。a、b、ab還有o,這四種血型,你們每個人給我背一百遍,背不過不許吃飯。”
幾個軍醫麵麵相覷,太子殿下有令,他們也不敢不從。好在眾人雖是不解,卻也並非太過奇怪。
因為在大明,造字實屬平常。
為什麼這麼說呢,大明皇室子孫起名有規定,規定過於奇葩,逼的後世子孫隻能造字。
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是個育兒達人,朱元璋一共生了二十六個孩子。除了最小的孩子夭折外,有二十四個分封了藩王。
導致在洪武後期,明皇室後代就有幾百人之眾了,朱元璋就在發現自己的子孫太多了後,為了防止隨意起名造成了混亂不堪,於是給自己的子孫製定了一個奇葩的起名規定。
五行之中,有“木生火、火生土、土生金、金生水、水生木”的理論。
於是朱元璋為了怕後世子孫麻煩,他為他的二十四個藩王兒子後代都已經起好這個帶有五行的字,到後麵隻需按照規定一個個的起名就好了。
兒子都這麼多了,孫子也就更多了,到明朝中期皇室子弟噌的一下就漲到了一萬人之多,到了明朝後期萬曆年間,明朝子孫後代竟有足足八萬人之多,從二十四個藩王加一個皇帝,經過上百年竟然能衍生出八萬人之多,不得不佩服老朱家的生育能力。
祖上有規定,你不能重名還必須帶五行。那這麼多皇室子弟,人比字多啊。起名不夠用怎麼辦,那就隻好自己造字。
曆史上真真切切的化學元素周期表,就是根據明王朝王室子弟名字音譯過來的。
清代科學家徐壽作為中國近代化學的啟蒙者,突出貢獻就是把門捷列夫的元素
造字的風行,使得朱興明造出這四個字母組合的血型關係來也不足為奇。是以這幾個軍醫想想,也就不再過問。
不過朱興明自己卻是個例外,按照祖製,他起名叫朱慈烺,火字旁的名字。
朱興明改名之後,卻直接取了中興大明之意。一開始,還是有許多人反對的,是崇禎皇帝一人之力,力排眾議同意朱興明改名字的。
要知道朱興明,將來做了皇帝的話,他的名字是需要避諱的。可朱興明的名字,和大明已經聯係在了一起,這些以後都是旁枝末節了。
讓崇禎皇帝欣慰的是,改了名字的朱興明,當真給大明帶來了好運氣。
掌握了輸血的原理,光是義州城內的三百餘名傷兵,需要輸血的,都給他們輸了血。
輸液管沒有,隻能用細竹筒或者蘆葦代替。就是把一個活人個胳膊上插上蘆葦管,然後輸入傷者體內。看起來極其詭異,卻活人無數。
三百餘傷兵,被救活的足有一百七十餘人。另外傷者死亡的原因,大多死於感染。
要知道這一多半的生還率,這已經算是奇跡了。平日這三百餘人的重傷員,能活幾十個就不錯了。
被輸了血的李守鑅依舊是昏迷不醒,可他的脈搏跳動越來越有力,臉上的血色也漸漸複原。
袁曉曉晝夜守在他的病榻前,時不常用毛巾給他擦拭額頭,時不常摸一下他的脈搏。但見李守鑅的呼吸也漸漸平穩,不由得驚喜交集。
天亮後,熬不住的袁曉曉終於趴在床前沉沉睡去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了屋子,李守鑅緩緩地睜開了眼,先是眼前的一片白色,再到看到了朦朦朧朧的房間。
一歪頭,隻見一個貌美女子趴在自己的床沿正沉沉睡去。長長的睫毛下,一張俏麗的臉蛋。李守鑅心中大動,她真的好美。尤其是睡著的樣子,更是美豔不可方物。
袁曉曉睡的很沉,李守鑅奮力的舉起手臂,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。一低頭間,隻見袁曉曉的手臂被包紮了紗布。刹那間,李守鑅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。難道說,她把自己的血給了我麼。
正胡思亂想著,李守鑅的抬手驚醒了袁曉曉。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,就看到了氣色複原,已經能衝她微笑活動的李守鑅。
袁曉曉大叫一聲,撲倒在他的懷裡,放聲大哭起來。
李守鑅愛憐的輕輕拍打著她:“沒事了沒事了,我死不了。袁姑娘,你一定擔心壞了吧。”
袁曉曉哭的加倍響了...
門吱呀一聲打開,俏八哥嚴憶霜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。看到二人的這幅畫麵,她有些尷尬的想退出去。
袁曉曉也是一驚,慌忙從李守鑅身上爬起來,擦了擦眼淚欣喜的道:“憶霜,守鑅他醒了!”
當真是神醫,這個皇太子無所不能。朱興明,這個給滿清軍隊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慘敗,這個給遼東將士帶來了大獲全勝的福星。一時間,皇太子的大名,在整個遼東如雷貫耳。
就連滿清黃台吉的大營,那些清兵提起明國的皇太子來,無不是人人畏懼。
尤其是義州城下的那一驚天動地的一炮,至今讓他們的皇帝黃台吉生死未知。滿清高層,更是心中惶惶,如此下去,他們怎能是明軍的對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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