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從禦書房退出來,宋寧安還覺得匪夷所思。
明明目的都是一樣的,這個家夥居然三兩句話就讓父皇同意撥款?
兩人沉默著一起往宮外走去,心中各有所思。就在快要走出宮門的時候,宋寧安忽然感覺掌心一癢。
她下意識縮回手,就見謝懷笑得如沐春風:“殿下,我的誠意展現如何?”
宋寧安瞬間明白他在說那筆賑災款,隻是想起剛剛那登徒子一般的舉動,她頓時臉色一黑,伸手想要教訓。
“誠意不錯,隻是本宮看你不順!”
謝懷靈巧抽身,展扇一晃,滿眼促狹:“時日長久,我願多花些時間,早晚會讓殿下站在我這邊。”
謝懷說完一個轉身,也不等宋寧安回答便直接離開。
站在他那邊?
宋寧安皺眉搖了搖頭,上次自己分明已經拒絕過他了,他居然還不死心。
她上了馬車,直接回了晉國公府。剛一進門,就聽見陳禹憤怒的聲音。
“宋寧安,你還有臉回來!”
宋寧安眉頭一皺,視線掃過陳禹和在他懷裡嚶嚶哭泣的宋靜婉:“哪來的狗在亂吠?”
陳禹氣的咬牙:“你還敢在這裡逞口舌?還不趕緊把婉兒的首飾還給她!”
宋寧安頓時了然——這是來給女人出頭了。
“那些首飾她自願募捐的,當時有那麼多人在場,難道宋靜婉要出爾反爾不成?”
“何況這件事情我已經稟告了父皇,他不僅沒有反對,甚至還主動將貴妃娘娘生日宴的花費捐了一部分用來賑災。父皇尚且帶頭,你卻在這裡橫加阻攔,難道是想說父皇所行不對嗎?”
“我……”
陳禹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話。他當然不敢,可看著宋寧安那副囂張的樣子,她又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即便如此,賑災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女人去管?如此行事,就是牝雞司晨!自古以來男主外女主內,你不在家好好待著,操持中饋,反倒去管起彆人的閒事。”
“那些災民百姓賤命一條,死就死了。你沒事找事,半點沒有婦道人家的樣子!”
宋寧安神色驟然冷了下來。
她站起身,取下腰間掛著的長劍,就在陳禹還在自以為是的訓斥她時,沉重的劍鞘忽然帶了十足的力道,狠狠打在了陳禹的腿上。
“啊!”
男人慘叫一聲,直接撲通癱在地上。他臉上冷汗直冒,抱著自己的腿不住哀嚎。
那兩條腿像兩根風乾的老黃瓜,軟綿綿的掛在那兒,很明顯是斷了。
宋靜婉一開始看陳禹給自己出頭還很得意,然而在見到這一幕時,她直接嚇得倒退兩步,看宋寧安的眼神仿佛看見了一隻惡鬼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看著眼前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宋靜婉,宋寧安忽然露出了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。
“怎麼了二妹妹,你還要彆人為你出頭嗎?”
“不……我不要了,我不敢了,你彆打我!”
宋靜婉已經徹底知道宋寧安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主兒,這會兒看見她朝自己走來,頓時嚇得魂飛魄散。
“我可以不打你,隻要你把自己的首飾全都交出來,我就放過你。”
她踢了一腳地上已經疼暈過去的陳禹:“動作快點兒,不然我就直接把他打死!”
宋靜婉渾身一哆嗦,連連點頭:“我去,我現在就去!”
她嚇得眼淚都流了下來,不等宋寧安催促,便跌跌撞撞的朝自己院子裡跑去。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