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躲在陳禹身後,似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,哭訴的看著宋寧安道。
“姐姐怎麼回來了,昨日一事,婆母還沒醒來,求姐姐今日不要再做出不好的事了,有什麼氣對我撒就是了。”
國公府外路過的眾人一聽,難不成是寧安公主對國公府夫人做了什麼有違孝道之事?
一時間,眾人對著宋寧安竊竊私語,指指點點。
真是蠢貨。
宋寧安對此宋靜婉此舉簡直要扶額發笑。
她抬眼瞟了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路人,勾唇開口道。
“本宮本想著家醜不可外揚,既然妹妹那麼想出風頭,那我便助你一臂吧。”
“先前你給國公府夫人,你的婆母趙氏下下劇毒,而後欲將其嫁禍本宮,好在昨日本宮回府揭開事情真相,幫國公府夫人找出真正凶手。”
“昨日本宮進宮如實向父皇稟報此事,父皇罰你禁足抄佛經,你現在首要任務是回到府裡祠堂好好跪著反思,而不是在這裡衝本宮狗吠。”
她一口氣平淡地說完這些,卻猶如驚天大雷在人群中炸開。
“什麼?!天下居然有這般惡毒的人!給婆母下毒隻為栽贓陷害正妻!”
“就是就是,實在是太嚇人了!”
“看來這二公主心腸歹毒,不是常人所及啊!”
……
宋靜婉聽到人群中這些議論之聲,氣的牙齒磨的吱吱響。
這群賤民!
陳禹臉色也十分難看。
國公府一事在今日被眾人傳播後,名聲肯定會一降再降,一度淪為笑柄。
宋寧安見此場景,內心十分滿意,她把二人徑直拋之腦後,直接踏進了國公府大門,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卻不想陳禹此刻陰魂不散的跟了進來,攔住了宋寧安前行的路。
宋寧安今天穿著一襲紅色宮裙,襯的她眉眼柔和如畫,不似先前幾次見麵那般淩厲。
陳禹自顧自開口道。
“寧安,昨日誤會你一事,確實是我不對。你也知道,那種情況難免……”
不待他說完,宋寧安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講話。
“所以呢,你到底想說什麼?。”
陳禹尷尬了一瞬,複而開口。
“我就是想說,從今日起你就好好住在國公府吧,隻要你與婉兒好生相處,我會敬重你的,昨日之事絕不會再發生。”
聽聞此話,宋寧安簡直要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。
她冷笑連連,譏諷道。
“腦子有病就去治治,彆來我麵前犯病,真是晦氣。”
看到宋寧安嫌惡不已的眼神,陳禹腦子裡的一根弦驟然斷開。
他破防的指著宋寧安怒聲大喊。
“你……你!簡直給臉不要臉!我要休了你!”
“休、了、我?”宋寧安雙手環胸,氣定神閒的看著麵前這個氣的毫無儀態可言的男人。
“國公府今日門楣是本宮當年施舍來的,況且本宮貴為公主,你敢休了我嗎。”
此話直接戳中了陳禹的痛點。
自從宋寧安前往北疆後,他從國公府走出,時時感覺有人指點他,說他沒用,一介男兒要靠妻子的軍功振興家門。久而久之,他當年對宋寧安用軍功助國公府的感激慢慢變了質。
他轉身憤怒離去。
宋寧安看著陳禹的背影,內心再次感歎懊悔。
當初瞎眼瞎的可真是徹底啊!
她搖了搖頭,不再多想,轉身走進院內。
小院內,一名女子正站在窗邊,托著腮,不知正在想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