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她又話鋒一轉,字字珠璣道:“再說了,這場家宴兒臣覺得根本沒有舉辦的必要,這家宴辦的如此奢華過度,父皇可知,現在大梁境內還有多少子民過得水深火熱嗎?”
這一席話就像是當著一眾嬪妃,公主皇子與臣子的麵直接指責皇帝,直接讓崇慶帝感到臉上掛不住了。
崇慶帝伸出手指,剛要狠狠地斥責宋寧安一番,此時,戶部尚書魏鑫站出來說道。
“臣以為,大公主此言有理,臣正好要稟報一事。”
隨著魏鑫的站出,他身後許多臣子也都紛紛站了起來,直呼。
“臣等也有事要報。”
魏鑫頓了片刻,說道:“想必各位要報的應該與我是同一件事,那麼便由我來代表發言吧。”
“臣等前幾日審查津州,滁州一事時,發現了數十起官員貪汙賑災款事件,而這些事件,都與一人有關。”
“此人乃曹貴人是也,臣等調查發現,這些貪汙的臣子都與曹貴人的兄長曹勇有過來往,臣等有充分證據懷疑,這背後也有曹貴人的指使。”
說著,魏鑫還拿出了一疊賬簿,上麵清清楚楚的記著曹勇與那些人的來往記錄。
曹貴人此時坐在嬪妃席內,臉色驟然發白,嘴唇不停顫抖。
前幾日本就因曹勇哄抬糧價一事被抓入京中,皇上雖然嘴上說著此事與她無關,但很明顯的直接冷落了她,如今……
如今她居然被這些迂腐的老臣提了出來。
完了……一切都完了……
曹貴人竟是直接從座椅癱了下來,神色突然變得癲狂。
她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皇帝麵前,大聲說道。
“皇上!一切都是許貴妃指使臣妾這樣做的啊!臣妾也是被人利用!”
崇慶帝此刻的臉色已經不能用任何詞來形容了,他顫抖著手指,命人直接將曹貴人拖下去,等待發落,而後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許貴妃,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,詢問道。
“愛妃,真的是像曹貴人所說那樣,你指使她,貪汙賑災款?”
許貴妃當即就哭道。
“皇上!臣妾冤枉啊皇上!那曹貴人死到臨頭,就想隨便找個人與她陪葬,這才胡亂咬人,說是臣妾指使啊!”
許貴妃此時散落的發絲遮住了她狠厲的神情。
該死的曹麗,都要成為一屆地府亡魂了,還要不知死活的將本宮拉下水,可惜了,還好本宮每次都將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,無憑無據,皇帝也不會拿本宮怎麼樣。她這樣想著。
看著許貴妃哭泣解釋的樣子,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美人麵因淚水的打濕,此刻更是彆具一番風味。
崇慶帝也不願相信許貴妃居然會背著他偷偷謀劃吞款貪汙一事,此時沒有確鑿的證據,崇慶帝斂著神色,將許貴妃扶起來,朝下麵的臣子道。
“此事已明了,曹貴人夥同其兄長,貪汙津州滁州二地的賑災款,為禍一方,現下令,曹家抄家,錢財全部充公用於賑災,曹勇死刑,曹貴人打入冷宮,終身不得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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