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見宋寧安聽到她提起謝懷,定了一瞬,然後直接就搖搖頭說道。
“我並不喜歡他那樣的,與謝公子也隻是朋友。”
謝懷看到宋寧安在這,走了過來,剛好聽到了這句話,他眼皮垂了垂,心裡仿佛有什麼令他酸澀了一下,他皺了皺眉,將這種莫名的情緒壓了下去,然後走到宋寧安身邊。
宋寧安看到他,意外了一瞬,然後跟那幾位夫人打了個招呼,就和謝懷走到一邊去,她才問道:“謝公子不是說不來嗎,怎麼?”
此時她的內心還有點莫名的心虛,也不知謝懷剛剛有沒有聽到她們的講話。
謝懷聽她這樣問,解釋道:“是許貴妃讓我來給林大人送禮。”
聽到這個,宋寧安脫口而出道:“看來他們真的有勾結。”
謝懷點點頭,“如今看來確是如此。”
隻是他不明白,為什麼許貴妃會參與那麼多事情,按理來說,以許貴妃性子與做事方式,這些事情不太像她會參與的。
謝懷自己在心中這樣想著,並沒有與宋寧安說,他想先弄清楚一些事情,等到他與宋寧安正式合作之後再共享全部的秘密。
府內人頭攢動,宋寧安敏銳的察覺到作小廝打扮的人多了許多,尤其是在自己與謝懷附近。
她湊近了謝懷,低聲說道:“有人在監視我們。”
謝懷也同樣低聲回應道:“我進來時就已察覺到了,剛剛更是多了許多,想來是那林嘯懷疑我們。”
賓客們都已到齊,林嘯這時正站在主位那,招待著到來的賓客。
此時一個管家匆匆走了進來,從人群中穿梭過去,在林嘯的耳邊附耳說了寫什麼,林嘯神色突變,向正在交談的賓客歉意的笑了笑,然後步履匆匆的離去。
宋寧安與謝懷一直注意著林嘯,此時看到他離去,兩人都從餘光中看到了彼此的意思。
跟上!
宋寧安掃視了一眼四周正在監視他們的人,心生一計。
她假裝失手一滑,手中端著的盤子應聲倒地碎裂,身上的衣裙被濺了大片的汙漬。
她讓侍女帶她去廂房換一身衣服,因為廂房那處皆是府內女眷居住之地,小廝不得踏入,監視他們的幾名“小廝”麵麵相覷了一下,終是沒有動作,隻是在原地站著,盯著廂房那處。
宋寧安朝謝懷投去目光,他們以眼神交流著。謝懷示意宋寧安先去,自己隨後就到,宋寧安看著他,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複雜,但最終也點頭回應,然後離去。
宋寧安發現她離開謝懷那邊之後,監視的人也相應離開了,內心十分複雜的想著。
林嘯居然隻派人監視了她而沒監視謝懷,這是什麼意思?難得林嘯對謝懷竟懷有信任,那謝懷究竟是否真心與自己合作?
她目光沉沉,等到侍女快將自己帶到廂房那,她一記手刀將侍女打暈,她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好了林府書房的具體位置,於是直奔林府書房走去。
此時,林府書房內,夜色如墨,僅有一盞燭光搖曳生輝。
林嘯站在書桌的一旁,他的身影在牆上投下了一道長長的陰影。
另一旁,站著一個全身被黑色長袍包裹的神秘人物,他的麵容在陰影中難以辨認,隻有一雙眼睛在燭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。
黑衣人打破了書房內的沉寂,他的話語簡潔明了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:“已經有人盯上你了。”
此話一出,林嘯的心中立刻掀起了一陣波瀾。
他想到了那個今夜來到府上的寧安公主,林嘯眉頭緊鎖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:“定是那寧安公主,她今夜也在府上。”
黑衣人依舊麵無表情,他不答林嘯的話,隻是伸出手,聲音冷硬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風:“既然如此,那你那邊的賬簿便拿出來交由我們保管。”
林嘯聞言,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。
他深知這些賬簿的重要性,它們不僅記錄了林府的財務狀況,更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。他故作鎮定地回應道:“這倒不必了吧,賬簿我自會保管好。”
同時林嘯內心暗自想著,若是將賬簿交給了他們,以他們的行事作風,難保不會將自己直接殺人滅口。
他深知這些人的手段,他們為了達到目的,可以不擇手段。賬簿絕對不能交出!他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既能保護自己,又能確保這些敏感信息不落入他人之手。
林嘯深吸了一口氣,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,他緩緩開口:“賬簿事關重大,我需要時間考慮。你們給我一些時間,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。”
就在二人交談之際,黑衣人突然轉頭,從袖中射出一枚暗器,暗器穿透牆紙,刺入皮肉的聲音伴隨著女聲的悶哼傳來。
宋寧安悄聲走到了書房外麵,發現了屋內林嘯正在與一黑衣人交談,正打算偷聽,沒想到那黑衣人居然如此敏銳,發現了她。
那暗器快捷如風,宋寧安躲閃不急,被其正中肩胛,怕屋內的黑衣人追上,宋寧安立馬起身逃竄離開。
屋內的黑衣人扔完暗器之後,並沒有起身去追宋寧安。
他的聲音依舊平淡,但是卻含著隱隱威壓:“賬簿既然要自己保管,那便好好藏著,若是不見了,你知道是什麼後果,至於門外那偷聽之人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話音一落,他直接閃身離去,身影快到林嘯都沒看清他往哪邊走了。
但事不宜遲,想到門外偷聽之人大概率就是宋寧安,林嘯立即吩咐道:“來人,府內進了刺客,給我搜!”
卻見此時,宋寧安正不斷施展輕功遠離此地,但肩胛處不斷滲出鮮血,她慢慢的隻覺得渾身無力。
原來那暗器居然也不是普通暗器,而是呈現特殊的梅花狀,一旦紮進去,便會緊緊的卷住皮肉,不將其拔出隻會血流不止。
這種暗器設計精巧,梅花狀的尖端在刺入皮膚後會像花瓣一樣展開,形成一個難以取出的鉤狀結構,使得受害者無法輕易擺脫。
宋寧安感到一陣劇痛,她知道如果不及時處理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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