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你還生著病,就不必行這些虛禮了。不過朕倒是要好好說說你,你受了風寒不好好找禦醫診治,進宮來就暈倒,是不是想讓外頭的人都嘲笑朕這個做父皇的對子女苛刻!”
崇慶帝板著一張臉,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,尋常人都抵擋不住。
好在宋寧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這次準備將柔弱裝到底。
於是她當即狠狠咳了幾聲,蒼白這一張小臉無力的解釋道。
“父皇,兒臣絕無此意。兒臣也沒想到自己的身子骨竟然這麼弱,隻是進一趟皇宮就倒了,還請父皇恕罪。”
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女兒,又是極其出色的一個,崇慶帝此時心中也難免有些許不忍,睿智精明的老眼裡流露出幾分心疼。
察覺到崇慶帝的變化,宋靜婉心裡憋著的那口氣再也忍不住。
她狠狠甩開陳禹的手,衝上前去張牙舞爪得叫囂。
“父皇你不要聽信她胡言亂語!明明之前她在府裡麵都生龍活虎的,還威脅兒臣,怎麼父皇你一叫她進宮問罪,她就突然身體不行了?她絕對是裝出來的。”
聞言,崇慶帝好不容易流露出的那一點不忍,頃刻間消散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縈繞不散的懷疑。
眼看崇慶帝已經起了疑心,宋寧安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得說點什麼。
她用手帕捂住口鼻,又忍不住咳了幾聲,沙啞著嗓子解釋起來。
“父皇,兒臣絕無此意。兒臣也沒想到會突然暈倒。何況兒臣的婢女本來是要請大夫的,是府裡頭突然出了點狀況,這才沒能順利請來大夫。”
恰在此時,謝懷也跟著上前,若有所思的提議道。
“聖上,既然大公主說有突發情況,那不如讓人去國公府裡了解一下,看事實究竟如何,然後再做定論。”
他這話說的十分中立,崇慶帝也覺得有道理,於是點頭隨手指了一名太監道。
“你立刻去國公府一趟,務必要查清楚究竟是何狀況。”
聽聞此話,宋靜婉和陳禹卻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。
在他們心裡,國公府裡的都是他們的人,就算派人去問,也隻會說有利於他們的話,根本就不需要擔心。
殊不知,宋寧安低垂的眉眼之下卻流露出一分嘲諷。
從前每次都是宋靜婉害得她受罪,這一次也要讓宋靜婉自己嘗嘗苦果了。
她和謝懷早就已經在國公府裡安排好了人,就等太監過去問。
果不其然,等太監帶著消息回來的時候,直接就將宋靜婉和陳禹,不允許宋寧安請大夫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這下崇慶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他冷眼瞪著宋靜婉和陳禹,頓時大發雷霆。
“你們還真是好的很!寧安再怎麼說也是姐姐,是妻子,你們卻連大夫都不讓她請,你們這是要看她死啊!”
“從今日起,你們夫婦二人禁足在府中,好好反省你們的錯誤,什麼時候誠心悔過了,什麼時候再恢複自由,要是你們膽敢再對寧安做什麼,那就彆怪朕不顧念親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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