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謝懷的保證,宋寧安慌亂的心才稍稍安定些許。
不知不覺間,她與謝懷已經建立了一定的信任,甚至於遇到危險的事情,她也會第一時間想到跟謝懷商討。
隻是宋寧安自己還沒意識到這種變化。
解決完這件事回到國公府,宋寧安故意繞路路過宋靜婉的庭院,準備聽聽裡麵的動靜。
畢竟她昨晚可是把陳禹養外室的事情捅到了宋靜婉那裡,宋靜婉要是沒有點反應,那她都要看不起宋靜婉了。
儘管她一直以來也並沒有對宋靜婉刮目相看的意思。
遠遠的,宋寧安就聽到一陣嘈雜喧鬨的聲音,夾雜著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求饒。
“婉兒,彆聽外頭的人胡說八道,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,絕對沒有在外麵有外室。”
陳禹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,想要伸手去把宋靜婉攬在懷裡的安慰,可宋靜婉卻狠狠一推開,怒目而視瞪著他。
“你敢發誓嗎?你敢拿你們陳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嗎?”
“陳禹,本宮堂堂一個公主,為了你下架到國公府做平妻,日日受到宋寧安的針對,你是怎麼對本宮的!”
“本宮已經去調查過,在那裡的確有一位美婦人,而且也有人看到你出入她的院子,人證都有了,還有什麼好抵賴的?”
陳禹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,好端端的,宋靜婉怎麼會找到彆院去?
而且還那麼精準的找到了其他人作證,要說這背後沒人耍心機,他是不相信的。
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,突然看到院門外站著眼含譏諷的宋寧安。
一瞬間,他什麼都明白過來,惡狠狠的剜了宋寧安一眼,隨後一咬牙,乾脆直接跪到了宋靜婉的腿邊,抱著她的腿解釋。
“婉兒,這件事絕對是有人在誣陷我!而且我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這麼做了!”
他說的十分篤定,宋靜婉心中也不由偏向了陳禹,但依舊拉長著一張臉反問。
“何人?”
“宋寧安那個賤人!”陳禹怒氣洶湧的說完,當即就從地上爬起來,衝到院門外,伸手就要去拉宋寧安的胳膊,同時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咒罵。
“你看這個賤人現在在門外看熱鬨,心裡彆提多高興了!所以絕對是她在背後挑撥我們,我們可不能著了她的道啊!”
在他手伸過來的時候,宋寧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的皮鞭,輕而易舉一邊抽在他手上。
疼的院子裡頓時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。
“毒婦!你竟然又對為夫出手!為夫一定要休了你!”
“休了本宮?”宋寧安好笑的挑眉,仿佛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,語氣卻漸漸冰冷。
“你怕不是忘了,你我之間是聖上賜婚,如果想要休妻,要麼你得到聖上的聖旨,要麼冷宮就直接喪夫,你想要選哪一種?”
大概是看到他們窩裡鬨,宋寧安覺得心中甚至暢快,竟然好脾氣都給了陳禹兩個選擇。
陳禹當然知道哪個都選不了,一時之間麵如土色。
崇慶帝之所以讓他和宋寧安結為連理,就是想用他來製衡侮辱宋寧安,又怎麼會讓宋寧安輕而易舉的脫離國公府呢?
喪夫就更不可能了。
雖然現在宋寧安總是給他氣受,但他可是坐擁兩個公主的皇親國戚,身價不知道翻了多少倍,讓他現在直接去死,他可舍不下這些榮華富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