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寧安等人順利凱旋,整個軍隊都呈現一種不知疲憊的狀態,當她前腳剛到高亮城,後腳便收到了不好的消息,原本暗中看守著白雲澤的侍衛受傷,匆忙趕到宋寧安麵前。
“不好了將軍,白雲澤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救走,屬下未能阻止,請將軍責罰。”侍衛強忍著疼痛,皺著眉頭彙報著,胸口處還流淌著鮮血。
她看向侍衛,注意到他流血的胸口,感覺到不妙對其說道:“你先去處理傷口再說,除了你之外,大牢裡麵可還有傷亡?”
“嗯,守衛重傷五人,輕傷十人,一人死亡。”侍衛如實說出數字,他捂著胸口回應著,“那群人隻帶走了白雲澤,白悅還留在大牢裡麵,都是屬下的錯。”
宋寧安倒是沒有將白雲澤被人救走的事情怪罪到侍衛身上,反而她的神色淡然,從離開高亮城之前,她便早有預料,隻要白雲澤一日不死,那白秋國的人便會想方設法將他救回去。
她瞧著那沾滿鮮血的手,“行了,彆在這兒說這些,還不快去療傷,出征之前我可叮囑過你們,若是遇到了危險,千萬不要戀戰,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,你真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。”
侍衛低著頭沒敢說話,宋寧安招了招手,旁邊站著的侍衛上前扶著那人往醫館走去。
她走向大牢,裡麵一片狼藉,宋寧安四處仔細觀察著,那些人應當是假扮了他們順利進入之後被她安排的人發現,所以才會隻在關押白雲澤的牢房中有血跡。
待她走到牢房前,白悅正鎖在角落裡麵,頭發淩亂的盯著地麵,宋寧安站在那裡看著她,發覺到有人看著自己,白悅抬起頭來,眼神之中還帶著驚恐,可看見她時神色又一變。
“你們把她帶到旁邊的房間去,我要審問她。”宋寧安吩咐著,轉身朝著提審的房間走去。
白悅被侍衛押著來到宋寧安麵前,她臉色蒼白,手上帶著鐵鏈,“你把我帶到這裡來乾什麼!我知道,你故意把白雲澤和我關在一起,不就是想讓我被白雲澤害死。”
“你還挺聰明,不過我並沒有想讓他害死你。我現在隻想告訴你一個消息,白秋國已經放棄你了,而且在白秋國國內已經下了你的通緝令,現在白雲澤被救走,隻要你一回去必死無疑。”
宋寧安淡然的說著,她坐在椅子上望著白悅,觀察者她的表情,果然,在提到白秋國的事情時,她眼中流露出糾結的情緒出來。
她咬著牙,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回應著:“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,但是我隻有一個要求,希望你能夠將我被北疆控製的母親救出來,隻要她平安無事離開北疆過上平常的生活就行,我彆無他求。”
宋寧安想了很多彆的白悅會提出的條件,沒想到是因為家人被北疆控製,她點了點頭,“好,我會幫你將你的母親從北疆裡麵安全救出來。”
對麵的白悅往外看了看,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給了宋寧安,說完最後一件事情時,她忽然臉色驟變,朝著前方吐出一口鮮血來,隨即倒地,宋寧安趕緊上前查看她的情況,發現已經無藥可救。
“不用……不用白費力氣了,白雲澤臨走之前給我下了毒藥,這毒藥無藥可解,我隻希望我的母親能夠平安離開白秋國。”
白悅倒在宋寧安的懷中呼吸緊促,鮮血不斷從口中溢出,整個人咽了氣。
瞧著麵前已經失去生命的白悅,宋寧安對其看了一眼,起身吩咐著外麵的人,“搜一下,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彆的東西。”
白悅身為探子,所說的話她不能全信,而白雲澤臨走之前給她下毒,到現在才毒發,她實在覺得有很大的疑點存在。
果不其然,在白悅的衣袖之中,侍衛找到了一封血書,宋寧安將其接了過來,仔細閱讀著上麵的信息,這一看她的目光移到了白悅的身上。
血書上麵所寫的信息,跟剛剛白悅告訴她的事情截然相反,上麵所寫白秋國與北疆聯手,許貴妃裡應外合,邊城失守。
宋寧安半信半疑,收著那血書,對著旁邊的侍衛吩咐著:“你們去查查,白秋國與這北疆現在有何聯係。”
三日後,宋寧安在房間之中收到來自京都的書信,她快速瀏覽著,上麵的信息讓她臉色沉重,如今崇慶帝病危,許貴妃掌管後宮,前朝無掌舵人,所有大臣都盯著上位之人。
除了朝廷之事,邊城也帶來了消息,在他們當中有著內鬼,申涼城危險,需要防護。
宋寧安看著角落裡麵的印記,認出是謝懷發來的信件,她腦子運轉著思考起應對之策,向著小蓮吩咐著:“去把高達亮還有軍師時昀叫來,我有事要與其商議。”
小蓮點頭迅速往外,將高達亮和時昀叫了過來,兩人對宋寧安突然的召見有些疑惑,瞧見她急切的臉色更是覺得不妙,“將軍,你叫我與軍師來這兒有何事商議啊,我們不是已經拿下申涼城跟雲城了嗎?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往白秋國攻打?”
“高將軍,今日將你與軍師來,並不是攻打白秋國之事,而是我收到了一封信件來自京都的事情,此事十分緊急。”
時昀詢問著:“有何事如此緊急?”
宋寧安沒有隱瞞,直接將事情都告訴了他們,“我們邊城之處,內部出現了內鬼,他現在正在想方設法的幫助白秋國爭奪高亮城,我們得加緊布防才行。”
高達亮對此覺得意外,“我們之中怎麼會出現內鬼,這無論是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。”
“高將軍,雖然說我們一年戰勝了白秋國兩次。但既然有消息稱有內鬼,那我們還是得多加防範才行。”時昀臉色嚴肅起來,繼而問著宋寧安,“將軍可有何想法?”
宋寧安搖了搖頭,“我現在還沒有想到完美的解決辦法,所以特意找你們二位來一同商議。”
三人待在屋裡商議了許久,待到天黑,宋寧安與高達亮和時昀兩人才想出一個法子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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