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心中雖有疑惑,但主子的決定從來不是他們該過問的,那人便也依言退下了,獨留謝懷一人在房中發呆。
那邊宋寧安回到自己住處不久,邊聽手下之人前來回稟,原來是許貴妃一直在暗中派人跟蹤她,似乎想要找些什麼東西。
“她又想鬨什麼幺蛾子?”
宋寧安擰眉,卻並未多想,隻當是許貴妃一貫想與她作對罷了,直到被崇慶帝叫進宮中,質問她為何結黨營私,方知大事不妙。
宋寧安心中一緊,連忙跪下:“父皇,兒臣萬無此意,還望您明察!”
“既無此意,為何帶著厚禮前往五位大臣家中拜訪?!朕已給了你軍權,可你竟如此貪婪!”
崇慶帝顯然氣得不輕,手掌用力一拍桌子,抬手就把一個茶杯砸在了地上,茶水濺濕了宋寧安的靴麵。
“說,幾位大臣的死,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?!”
“父皇,兒臣冤枉!”
宋寧安連忙開口為自己辯解:“兒臣確實曾經前往幾位大人家中拜訪,但那隻是因為這幾位大臣於朝堂社稷有功之故。”
“兒臣久未回京,與朝中之人更是素無私交,對朝中之事更是知之甚少,要融入朝堂自當向各家送上禮品,為避結黨營私之嫌,兒臣隻親自上門拜訪了幾位沒有明確陣營的大臣,其餘大臣均由親信代勞。”
崇慶帝半信半疑:“當真?”
宋寧安斬釘截鐵道:“自然是真的!況且,若兒臣當真想要結黨營私,又何須正大光明上門拜訪?私下與大臣相約豈不更為方便嗎?”
“可即便如此,也還是有人向父皇進獻如此讒言,兒臣實在心寒。”
宋寧安字字懇切,說的話確實也有一定道理,崇慶帝昏庸已久,耳根子素來就軟,聽到最後已然是信了八成,讓宋寧安從地上起來。
“罷了,此事是朕沒問清楚,但你往後行事也當更謹慎些,莫要再讓旁人拿了你的不是。”
天子就是天子,即便認錯,也仍舊高高在上,一語帶過。
“朕叫你進宮來,是為了另一件事。”
見崇慶帝沒有再發作下去,宋寧安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,暗道好險。
還好她先前就對此有所防範,否則這次還真要著了許貴妃的道了。
她沒有多想,隻當是自己的人探聽消息不及時,才被許貴妃有機可乘,注意力當即集中到了崇慶帝接下來所說的話上。
崇慶帝道:“國師閉關已三年有餘,如今朕身體不濟,聽聞國師那邊也快要出關,正好你在京城中,這迎接國師回宮的重任便交托給你吧。”
她本就有請國師出山對付妖道的打算,眼下國師便正好出關了,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。
宋寧安心中一喜,連忙應下:“兒臣領旨,敢問父皇何時出發?”
顯然,崇慶帝所以始終不肯承認自己身體抱恙,卻也確實感到了乏力,對於迎接國師出山這件事也十分積極,幾乎是一刻也難等。
“朕給你一支五十人的隊伍,你今日回府收拾一番,明日便動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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