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帝曾經定下規矩,後宮不得議政。”宋寧安開口道。
崇慶帝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眯了眯眼睛說道:“那朕今天就給你開了這個先例,允許你開口。”
中宮所出隻有一個公主,但女子掌政從來不被他們所認可。
還有幾個皇子,沒有強大的母族,並且資質平庸,看不出什麼出色的地方。
許貴妃膝下的老三,並不是她親生的,而且她就算是萬分寵愛,皇帝也絕對不會立她的孩子為儲君,畢竟她來自昭國。
“每位皇子都有自己出色的地方,的確難選。”宋寧安含糊其詞道。
要是她不給這個皇帝麵子,她就會說:“除了我,你的基因真的很差,子嗣真不行。”
“出色?他們出色的地方我倒是沒瞧著。”崇慶帝端起有些涼的茶抿了一口,說道:“你下去吧,讓我再想想。”
這宋寧安明顯就是不想說,自己倒也是懶得問了,再怎麼問也得不出想要的答案。
“父皇,兒臣告退了。”宋寧安朝著崇慶帝再次行了個禮,朝後退去,然後轉身,推開了刻著精細花紋的大門。
剛好一縷陽光照射而來,崇慶帝也剛好抬頭,在霧氣之中看著宋寧安跨步走了出去。
崇慶帝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,立馬拿手捂著嘴,連續咳了好久,打開手掌的時候,裡麵有一團鮮紅的血。
門外的太監立刻走了進來,崇慶帝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找太醫而是把我的丹藥拿來。
宋寧安還沒有走多遠,看見小太監忙碌的回去拿丹藥,她笑了笑,真是為自己的父皇感到可悲。
“還是有太陽好,照著舒服。”宋寧安喃喃道。
她正要繼續走,卻看見謝懷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,不過他如同沒看見自己一般,自顧自走著。
宋寧安對他的態度也不甚在意,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就朝著冷宮的方向走去。
今天她還要辦一件大事。
謝懷總覺得心裡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,像是有一口氣壓在心理上不來。
許貴妃的院子裡麵總是種著些花,許是為了賞心悅目,許是為了吸引帝寵。
但謝懷今日聞見,總覺得有些嗆鼻,真想把這些東西都給拔了。
“謝懷啊,你可終於是來了。”許貴妃擺弄著窗台上麵的花盤,替他們修剪著枝丫。
她把剪子遞給了在身邊侍奉的丫頭,拉著謝懷按到了椅子上。
“你今日倒是有空來我這裡。”許貴妃自己躺在貴妃榻上,拿著一把扇子,輕輕的搖著。
“你說那宋寧安到底有什麼好的,你們一個兩個的倒是把她當成個寶。”
“謝懷,你要認清你自己的位置,你是哪國的人,你最終要幫助誰?”
“你當了質子之後我就幫你接了過來,這一路上可沒有虧待你吧。”
許貴妃字字句句的說道。
“我自然看的清,也自然知道我要幫誰。”謝懷覺得自己來一趟就是錯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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