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雲山上,冰甲角魔龍和八爪火螭將荊芥困在中間,不間歇口吐冰與火,攻擊他。荊芥豎起白色屏障一邊抵擋兩邊的冰與火,一邊找機會出招攻擊,二對一,那兩個凶獸又會打配合,荊芥很難找到突破口,隻能暫時自保。華沙抵達時,便看到荊芥在中間被冰火圍擊,他左肩處的雪白衣衫血紅一片,好像是受傷了。
冰甲角魔龍和八爪火螭一心在荊芥身上,未發現悄然而至的華沙,華沙瞅準時機,玉劍瞬間刺向防備更輕的冰甲角魔龍喉嚨,一聲怒吼,血液四濺,荊芥全身上下都是血。荊芥和華沙彼此對望了一眼,兩人合力主攻冰甲角魔龍。八爪火螭見同伴被圍攻,一聲怒吼,四角離地,飛到華沙跟前。
“華沙,小心!”荊芥大聲提醒。
“死攻冰甲角魔龍,不用管我。”華沙飛向遠處,引開八爪火螭,好讓荊芥能全力對付冰甲角魔龍。
遠山山頭,華沙站穩,望著露出獠牙的八爪火螭,拿出古塤吹奏起來。一圈圈紅光隨著音律增強變紅變粗,八爪火螭噴火抵禦,紅光和火焰碰撞,地動山搖。華沙腳下的山尖因為這碰撞發生滑頂,華沙穩如泰山不動,雙腳騰空。
荊芥那邊,冰甲角魔龍因為喉嚨被刺穿受傷,攻擊力大大降低,荊芥全力進攻,不給它一絲喘息機會,古琴音起,震碎了魔龍的雙耳,心肺也被震出血來。荊芥看準時機,手執破曉劍,將八成法力彙聚其上,刺向冰甲角魔龍心口。
“砰!”冰甲角魔龍裂成無數碎片,飛灰煙滅。
荊芥馬不停蹄趕往華沙那邊。他們正在決鬥中,華沙的古塤之力已經招架不住,眼看著八爪火螭之火將要燒到華沙,荊芥拿出古琴彈奏抵禦,火螭比那魔龍更為狡猾,會用巧勁,他故意破壞掉荊芥和華沙的聯合,單一攻擊。
華沙第一次這麼長時間不停不歇戰鬥,身體有些發虛,但還是繼續強撐,突然,內力從丹田直衝喉嚨,噴出一口鮮血。
那火螭聞到血腥,突然發狂,撲倒華沙,將她死死按在地上。荊芥正要過去,火螭轉頭瞪向他,滿眼警告,荊芥立在原地,不敢再向前一步。火螭伸出舌頭,舔食華沙嘴角的鮮血,然後齜著獠牙,咬向華沙肩膀。
“啊!”華沙慘叫,雙眼發紅,拿起古塤砸向火螭,荊芥施法將古琴拋向它,雙麵夾擊,火螭直直向後倒去。擊倒它的不是古琴,而是食了主人血的古塤。
荊芥扶起華沙,二人合力吹奏,紅白之光交相攻向火螭,讓它沒有一絲還手之力。最後,荊芥使出破曉劍,在上空旋轉、跳躍,插進火螭喉嚨,一瞬間灰飛煙滅。
兩隻凶獸終於灰飛煙滅,華沙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,癱坐在地,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漬。
荊芥在她身邊坐下,把她摟進懷裡,隻說了句,
“靠著我休息會兒。”
華沙太累了,靠著荊芥,聞著他身上的味道,快速入睡。
華沙醒來時人在床上,外麵的叫賣聲時不時透過窗戶傳進來,華沙下床觀察四周,這是人界的客棧。
“荊芥,荊芥,人去哪兒了?”華沙出門叫住小二,詢問荊芥去向。
“姑娘,那位公子出門辦事去了,說您要是醒了在客棧內等候,切勿亂跑。”
已經收服完凶獸,他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?算了,先等著吧。不知為何,睡了那麼久還是渾身沒勁,華沙又叫了份飯吃了些,依然不得勁兒。她給自己把脈,並無異常,真是奇怪!
這時,小二敲門說是大將軍求見。華沙不解,什麼大將軍?她才來人界並不認識什麼人。小二解釋說,是負責除凶獸的大將軍。華沙聽此親自去開門,蓄著胡子的白蘇映入眼簾。
四目相對,白蘇被華沙的美貌攝住,一時忘了基本禮儀。
“白……大將軍?您找我?”原來白蘇在人界是中年大將軍,不過這個形象挺符合他的氣質。
“想必您是和荊芥公子一起的?他幫我除掉凶獸,我特意來道謝,邀請公子明日傍晚到我府上參加慶功宴,這是請柬。”
華沙接過紅底金字請柬,放進衣袖,
“他不在,我會轉交的。”
“多謝。在下先告退。”
“好。”
白蘇走的很慢,到了樓梯口,忍不住回頭看了眼,房門已經關閉,再也看不見她,心裡不禁感歎,真是天人之姿容。
荊芥傍晚時分才回來,頭發淩亂,麵無血色。
“去哪兒了,臉色這麼差?”華沙倒了杯水給他。
荊芥擺擺手,盤腿坐在床上打坐運功療傷。一刻鐘後,荊芥移步到桌旁,桌上的小菜色彩鮮美,他卻沒有任何食欲,看向華沙,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,靠在她肩頭,
“我剛去收拾殘局,碰到魔界之人,交了手,需要儘快回天界閉關療養,現在就啟程,你連夜趕路可以嗎?”
“我隻是些外傷,不礙事。”
華沙扶起荊芥,乘坐綠龜返回天界,途中遇到嫦娥,大概說了下情況,三人一同返回。
回到竹台荊芥直接閉關,華沙為了不影響他並未陪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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