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後,定軍和塔拉軍再次開戰,華沙也被帶上了戰場。
雙方對立,塔拉國國王騎馬停在塔軍最前方,左右兩側分彆是三王子和大王子,華沙被隱匿在後方軍隊中。王焱作為定軍主帥停在隊伍最前方,兩側分彆是左右副將。
“王將軍,彆來無恙啊。”塔拉國國王身體微斜,揚著下巴,眼珠子靠在下眼瞼處,懶懶的,好像此次戰爭是場小孩子之間的遊戲,不足掛齒。
“塔拉王,你我雖是敵對關係,但我一直敬重您英雄本色,此次俘虜我方女子,實在是有失風範。”王焱不想浪費時間寒暄,他現在隻想確認常安的安危。
“本王隻是請郡主來做客,並非俘虜,來人,帶郡主上來。”國王揚聲吩咐,常安被帶到隊伍最前方。
常安身著隋風為她準備的中原宮廷華服,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,並未有任何憔悴之色,王焱鬆了口氣,
“我在這兒替郡主感謝國王的款待,來人,去接郡主回來。”
“且慢。郡主乃是女中豪傑,本王也喜歡的很,不如這樣,我們來個一對一比試,誰贏了郡主歸誰。”
此話一出,定軍手裡的兵器在地上重重在地上遁了幾遁,以示憤怒,這樣的侮辱,彆說定軍了,哪怕一個沒有血性的男子也氣不過。常安不隻是王焱的妻子,更是定國的郡主,塔拉軍把定國郡主當賭注,侮辱的不是王焱一個人,而是整個定國。
王焱攥了攥拳頭,他能怎麼辦?常安在他們手上,塔拉國王狠毒,明知是侮辱,他不同意也得同意,隻有這樣,她才能活命。
“好,我來。”王焱騎馬上前一步。
“王將軍果然爽快。那我方先派大王子上,一共比五輪,比賽中間可換人。”
“嗯。”
比賽開始,雙方隊伍均後退百米讓出場地,常安則被帶到一旁觀戰。
塔拉國成年男子驍勇善戰,更彆說經常參與打仗的大王子,王焱雖然有些武功底子,但一直做文臣,兩輪下來嗆嗆打成平局。
第三輪時,大王子眼神突變,和王焱過招時幾乎招招致命,很快,王焱幾次被打趴在地,嘴裡鮮血直流,踉蹌著重新站起,再次被重傷,再站起來,循環反複……,直到再站不起來。
常安看著眼前一幕,心懸到嗓子眼,塔拉國這分明是借著比賽之名羞辱定軍,傷害王焱,打擊將士們信心,這幫畜生……她臉上的悲痛慢慢被怒氣和陰狠代替。
第三輪,大王子勝……,到了第四輪,以大王子的氣勢穩勝,可他偏偏打出了平局,擺明了是故意的。常安雙目猩紅,拳頭握的增增響。
“王將軍,你要是撐不住可以換人的。”塔拉國王斜著嘴角,眯眼故意道。
“不用。”王焱趔趄一步,擦了擦嘴角的汙血。
“王將軍好樣的。”
“父王,最後一輪能不能讓我上,我也想領教下定國大將軍的風采。”三王子隋風手背後,下巴微楊,故意裝作一副要羞辱對方的氣勢,實則他是想在本輪放水,打成平手,不讓雙方太難看。
“你一向不好鬥,既然有興趣那就去吧。”
常安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鬥場上,悄悄拿走旁邊士兵的弓箭,隱秘到角落,對準塔拉國王,射擊,那一箭精準穿透塔拉國王的太陽穴,當所有人從比賽的熱烈中反應過來時,塔拉國王已經從馬背上掉落,瞪著眼睛,嘴大張,兩邊太陽穴不停冒著鮮血,當場斃命。
“父王!”大王子,三王子齊齊奔向屍體。
“大王!”
“大王!”
……
塔拉王瞬間被圍住,常安也第一時間被身邊的塔拉兵抓住,帶到了塔拉大王子和三王子跟前,摁跪在地上動彈不得。
“大王子,三王子,就是這個女人殺了國王。”一個濃眉士兵稟告。
“為什麼要殺我父王?”隋風不可置信的看著常安,“他從未傷過你一分一毫。”
“可他傷了我的丈夫,他把定國軍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,肆意踐踏蹂躪,他的貪婪好戰讓兩國邊境民不聊生,他不冤!”常安扯著脖子喊道。
“王將軍不是好好活著嗎?天下更迭,總免不了戰爭,定國的江山難道不是從皚皚白骨上踩出來的嗎?常安,我一直敬你是個女中豪傑,沒想到你會如此不守規則,搞鼠輩這一套。”
“我就是規則,傷我國民,犯我疆土者,死!”常安盯著隋風,沒有往日的一絲溫柔,活像一個索命修羅。
“和她廢什麼話,殺了她!”大王子抽出長劍,抵在常安脖頸,常安好像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,閉上雙眼,等待那一刻到來,然而她等來的確是兄弟倆的不統一。
“大哥,現在還不能殺她,我們要留著她,讓她親眼看著定軍滅亡。”隋風嘴裡說著狠話,眼神卻淩厲不起來,哪怕有了殺父之仇,他還是不忍殺她,那段相處的日子他真當她是知己。
大王子甩開隨風鉗製,大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