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西城瞳孔一縮，鼠妖的身影在眼中迅速放大。
危急之時，他忽然想起了陸清給他的符紙，隨即迅速從脖子上拽下來扔出去。
隻聽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，伴隨著鼠妖的慘叫聲。
濃煙散去，隻見鼠妖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抽搐著。
陸清快步走來，見顧西城沒事頓時鬆了口氣，然後抬腳狠狠踹向鼠妖，一邊踹一邊怒罵：
“跑！你再跑啊！”
“還敢傷害我男人，我打死你！”
鼠妖抱著頭，連連哀求：“饒命啊！天師姑奶奶，饒命啊！”
陸清打累了，這才停下。
閆瑞進此時也已經追了過來，看見滿頭大包，抱著頭痛哭流涕的鼠妖，又看了看陸清，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。
回過神來後，他輕咳一聲，上前審訊鼠妖。
“我問你，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鼠妖怒聲回：“我是老鼠，老鼠怎麼會有名字？”
陸清見他這麼橫，當即又給了他一個大逼兜子：
“再不好好回答，我把你牙全都打掉！”
鼠妖脖子一縮，癟著嘴回答：
“我……我在人類世界的名字叫姚蜀，我變成妖來到人類世界後隨便取的。”
“你是怎麼幫間諜盜取機密的？”閆瑞進又問。
鼠妖看了看陸清，猶豫了片刻才回答：
“我在一些小白鼠身體裡注入了我的妖力，等它們被送去當實驗品後就能記住實驗過程和那些人說的話，然後我再用妖力讓它們假死，等它們被送去焚燒後，我的妖力就會護著它們逃回來將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我。”
閆瑞進微微點頭：
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我們用儘辦法都找不到奸細。”
“最後一個問題，你為什麼要幫他們？”
聽到這個問題，鼠妖眼中閃過怒意：
“還不是因為你們人類太殘忍了，將我們這些小白鼠培育出來，在我們身上做實驗，利用完後又一把火燒個乾淨。”
“我討厭你們，討厭你們的生物工程，討厭你們的自私虛偽，討厭你們恃強淩弱！”
閆瑞進頓時眉頭一緊：
“你討厭又怎樣？弱肉強食，這本來就是生存法則。”
“倘若今日主導世界的是鼠類，你們又會放過人類嗎？”
“我……”鼠妖想反駁，可又不知道反駁什麼。
“你以為讓那些間諜竊取了機密就能迫使這項研究停止嗎？”
閆瑞進的聲音冰冷，神情嚴肅：
“我們在研究，他們也同樣在研究，甚至研究過程比我們還要殘忍。”
“不管你喜歡還是討厭，生物工程的研究都不會停止，人類文明的發展也不會停止。”
“我承認，人類有時候的確很殘忍，但這就是生存法則。”
“你犯了罪，危害了國家的安全，不管有什麼樣的借口，我都不可能放了你。”
說完，閆瑞進就打電話給李虺。
這件事涉及妖怪，還是得李虺派人出麵解決。
眼看時間不早了，陸清將鼠妖用符紙困住。
“閆警官，我得出發了，這隻鼠妖已經被困住，不會傷到你，你自己在這等吧！”
閆瑞進點頭：“今天謝謝你了，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，隻要不犯法，我一定不會推辭！”
“好！要是真有需要幫忙的時候，我一定不跟您客氣！”陸清笑道。
說完，陸清就上了顧西城的車。
現在已經九點了，十點的飛機，他們離機場還足有五十公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