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了顧西城!
殺了顧西城!!
殺了……顧!西!城!
秦月白眸光驟然變得猩紅,充斥著殺意。
然而,就在他要離開時,虞衡子忽然出現,指尖輕點他的眉心:
“靜守靈台,邪念退散,秦月白,給我醒過來!”
一聲厲喝後,秦月白眼中的猩紅瞬間消失。
在意識到剛剛自己要做什麼時,他猛地雙膝跪地,身體輕顫:
“師父,對不起!師父,我……我竟然又被他控製了!”
虞衡子輕輕歎了口氣,將秦月白拉起來:
“月白,彆怪自己,這不是你的錯!”
“來,師父陪你一起打坐,把心靜下來,一切都會過去的。”
虞衡子扶著秦月白盤膝坐下,念起清心咒。
有師父在旁邊,這次秦月白的心很快就靜了下來,耳邊的那個聲音漸漸消失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虞衡子忽然睜開眼,看著已經恢複正常的秦月白微微歎了口氣。
他輕手輕腳地起身,離開了秦月白的房間。
門外,馮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。
“月白怎麼樣了?”馮苑問。
虞衡子眉頭微緊:
“那邪魔在他身體裡牽動著他的情緒,隻要他稍微鬆動一點,便會被占據神智。”
馮苑:“自從你讓清清下山履行婚約後,月白的情緒就一天比一天低落,你說要是沒有小顧……”
馮苑的話說到這兒又生生停住。
“說什麼胡話呢!月白跟清清……不合適!”
虞衡子早在第一次察覺秦月白心思的時候就替他們算過了,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有緣無份,要是強行撮合在一起,兩人必有一傷。
而且秦月白一直將感情埋藏在心底,從未宣之於口,這就說明他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“我們還是想想辦法,把他體內封印的邪魔驅除吧!”虞衡子歎道。
馮苑皺了皺眉,眼中閃過無奈:
“這邪魔與他一體共生,不管哪一個消失,另一個都活不了。”
“這些年我們想儘了辦法都沒能成功,現在邪魔隨著月白長大也日漸成熟,還有什麼辦法能對付它呢!”
虞衡子:“沒有辦法也得想辦法,總不能讓月白再受這邪魔困擾,今天是我及時發現的,若是沒有發現,那月白豈不是要犯下大錯。”
馮苑臉色驟然蒼白了幾分,心裡一陣後怕。
幸好及時發現了,否則月白要真殺了顧西城,這個後果她不敢想象。
“先回去吧!”
虞衡子拉著馮苑離開,走之前還特意又在秦月白房間裡布下一道結界。
好在,後半夜並沒有事情發生。
第二天早上,陸清他們就準備出發回京都了。
分彆前,所有人都來送他們,除了秦月白。
陸清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大師兄,不禁疑惑:
“師父,師娘,大師兄呢?他不來送我們嗎?”
“他可能是不喜歡分彆的氣氛吧,不用管他,你們路上小心。”虞衡子笑道。
陸清點頭:“嗯!”
“那我們走了,師父師娘,師兄們,再見!”
陸清一邊揮手一邊上車。
遠處的山峰上,秦月白目送著陸清所在的車輛逐漸遠去。
耳邊那個聲音再次響起:
“哼!你昨夜要是聽我的話,她現在就是你的了。”
秦月白神色平靜地單手結印,隨後狠狠拍向自己的胸口,猛地吐出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