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進那間屋子,黎年就感受到一陣陰風,光線很暗,四周滿是潮濕和逼厭。
看到屋子裡的擺設都很整齊,一點淩亂都沒有,問道
“大姐,在李掌櫃死後,你可曾整理過這屋子?”
婦人聞言搖了搖頭
黎年微閉雙眼,掌中運起靈氣,細細感受著,果然在這裡感受到一絲怨靈之力。
果然是她!
幾個人回到城主府時,天已經快要暗了,城主在一旁急得坐立不得,白及等人慢悠悠等著,問他們還有何發現?
硯州說道,“在李掌櫃死時的屋子發現了有一絲怨靈之力”
黎年與祁安與點了點頭,唯獨江毓夏有些懵。
那城主一聽,腿一軟,頓時跌回椅子上,臉色煞白一片。
葉湛英等人也回來了,得出的也是一樣的結果。
“那我們該如何抓那怨靈?”
“這怨靈估計是以食人魂魄為生,算算時間,它已經有三四日未出來了,這是怕是忍耐不住了”白及說道
“但我們也不知道怨靈接下來會對誰動手,我們如何抓得到它”嶽澤問著
一旁的城主有些顫巍巍的從椅子上冒出來,還抓著白及的袖子,問道,“那該怎麼辦?”
黎年看著白及一副勉強笑著安慰城主的樣子,有些不厚道的想笑,掩飾性摸了摸鼻子,說道
“我們可否借城主府中幾人一用”
“借…借人?”姚城主問道
“以這幾人為餌,引出怨靈”硯州明白黎年之意,解釋道
“當然我們幾人會在暗處,保護好他們!”
城主想了想,就叫來幾個仆人,皆是男子。
是夜,那三個仆人便瑟瑟縮縮的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,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。
風一吹,掛在街道兩旁的燈籠還微微晃動著,那幾人恐懼得連影子抖了幾抖。
黎年幾人就隱在暗處,等著怨靈出來。
白及一人跟著這群小崽子,抱手懶洋洋的看著,有些無聊得打了幾個哈欠。
心想著,還不如跟著師姐在府裡呢!
時間越來越長,黎年幾人都要待不住了,怨靈連個影都沒有。
翌日一大早,硯州幾人就回到府中,等了一整夜,一點收獲都沒有。
白及一回到府中,就很是自覺的走到月見身旁,活像月見的隨身掛件。
黎年對此暗暗翻了個白眼,慫唧唧的師兄,喜歡都不敢說。
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半點收獲,一群人都有些守不住氣了。
有一日在會客廳裡交談之時,有一個麵容清秀,身形有些消瘦的男子走進來,對著城主行禮,“父親,孩兒這幾日病了,還未曾招呼過幾位客人”
城主對著男子微微頷首,向他們介紹這人。
黎年一看清那人相貌,這幾日的奇怪之處便都想通了。
這人便是姚城主之子姚信遠,前世這裡細枝末節就都想起來了。
試探性對著城主道,“城主,既是怨靈害人,想必是怨靈有怨,那不知這城中可曾發生什麼冤案?”
城主一聽,有些肅然,而後否定了這個可能!
唯有黎年看到,姚信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。
城主身體有些不適,令姚信遠好好招待,便去歇息了。
幾人還在交談著,管家就急匆匆的跑進來,急忙說道“少爺,城中又有人死了”
“在哪?”
“城西一家糕點鋪子”
葉湛英聽完,頓時就禦劍走了,隨後硯州幾人都一同趕去。
到了鋪子裡,一具男屍就映入大家眼簾,黎年上前探了探他的脈,發現屍體還有些餘熱,想必是剛死不久。
從儲物戒裡翻了翻,掏出一張追蹤符,掐起法訣後,就跟著指引走。
很快,黎年等人來到郊外樹林裡,這裡等怨靈之力極重,濃鬱到讓人有些不適。
“都小心些,莫要大意!”囑咐完,又拉住有些害怕的江毓夏在身旁。
林中霧氣越來越多,灰蒙蒙一片。
黎年直接就召出自己的佩劍,凝神注意著周圍。
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江毓夏身後,就在它要撲上去的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