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回到觀雲殿,剛想將黎年送來折枝苑的宿禹,腳步一頓,還是轉身來到偏殿,將其放在榻上。
看著少女蒼白的臉頰,宿禹有些愧疚。
他未曾想到她受不住威壓,平日裡白及與月見兩人修為更高,從未發生此事。
他從未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,這次聽聞她不顧危險,竟釋放出了威壓,傷到她。
按理說,自己修為已至煉虛期,不該有如此大的波動,難道是修為出岔子了
將黎年扶起,盤坐於榻上,掌中聚起靈力,搭在黎年背後,一股精純的靈力注入黎年體內,緩緩修複黎年有些枯竭的丹田。
昏迷中的黎年身體一僵,頓時想掙紮開,淩冽的靈力讓她有些害怕,她還記得剛剛就是這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宿禹一手微微摟住少女掙紮的身體,輕聲說道,“黎兒莫怕,師尊不會傷你”
要是白及與月見在這,估計會以為自家師尊被奪舍了,這麼溫和,簡直不像師尊了。
翌日清晨,感覺睡飽了的黎年,伸了伸懶腰,蹬了蹬腿,身體扭成麻花,就懶洋洋的睜開眼睛。
雙眼放空,看著屋頂,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,太陽可…不對,陽光呢…
呸,看著白花花的宮殿,她猛的坐起身,看了看四周,大腦迅速回憶起昨晚的事情。
她…她怎麼會睡在觀雲殿裡?!
深吸口氣,翻身下床,就直接往殿外走去。
她想逃,她那麼大一個折枝苑呢!
剛要出寢殿,就迎麵撞上一個胸膛,砰的一聲,鼻子結結實實撞上去,痛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,這人身體怎麼跟板磚一樣硬啊。
“怎的這般急躁,連鞋都沒穿”宿禹拉住少女被撞得往後仰的身子,無奈道
黎年揉著鼻子,被宿禹拉著的手腕一僵,連忙後退幾步,唯恐冒犯了他。
他昨晚那麼恐怖的威壓,她可不想再體驗一遍。
“師尊,弟子怎麼會在這”
宿禹手中一空,看著黎年後退幾步的模樣,心下微歎,昨晚怕是嚇著她了!
“昨夜你昏倒,本尊便暫時將你安置於偏殿”
感受到自己丹田充裕的靈力,黎年抿了抿唇,問道
“師尊昨夜是為我療傷了嗎?”
宿禹微微頷首,說道
“本尊未曾想到你受不住威壓,是我之過”
一聽到這話,黎年瞪大眼睛,宿禹這是在和她道歉嗎?
不過也是,宿禹雖為人傲然淡漠,但若自己有錯,從來都是直接嚴明,不會因為自己是仙尊就逃避。
“並非師尊之過,是弟子有錯在先,師尊責罰也是應當的”黎年低聲說道
“切記日後不可孤身犯險,若你當真想要,與本尊說便是了”
黎年點了點頭,也不言語。
宿禹看著變得疏離乖巧的徒弟,有些不是滋味。
走上前去,摸了摸黎年垂著的腦袋,說道,“黎兒莫要害怕,師尊向你保證,不會讓有下次,可好?”
黎年一聽到熟悉的稱呼,雙眸微微瞪大,前世…她就是央求宿禹這般喚她。
隻是這一世,他是抽什麼癲了,竟然主動這樣叫她,如果是前世,黎年肯定會很開心,但現在隻感覺彆扭死了。
黎年說不出是哪裡怪怪的,就隻是輕聲說句好。
再次回到折枝苑的黎年,才徹底放鬆了自己,果然還是自己的窩舒服。
想不到宿禹隻是動怒的威壓就這麼恐怖了,自己直接扛不住暈了過去。現在想起,都忍不住心悸。
果然修真界第一人,堂堂玉闕仙尊,煉虛期中期不是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