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見擰著眉,白及在無聲的抗拒著,眼神空洞無神,猶如一攤死水。
一連幾天,連屋門都不願出去,卻準備好了一切,隨時離開,若非宿禹不允,他早已獨自離開。
白及低垂著頭,強忍著心間泛起的酸澀,指尖輕顫,下一秒自己的臉溫柔的抬起,對上一雙清冷卻又溫柔至極的眸子。
“白及,把藥喝了好不好?”
白及怔愣的看著她,漂亮的桃花源不斷顫動著,迷茫又無措。
月見白淨如雪的臉龐染上些許緋紅,她輕抿唇角,雙手依舊捧著青年微涼的臉,長睫垂落。
“師姐,你……”
白及反應過來後,急忙將月見的手扯下來,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,漾開些許波瀾。
白及看了看眼前的藥,又看了一眼兩頰緋紅的月見,深吸口氣後,“師姐,這都是誰教你的?”
月見似是意外他能看得出,沉默半晌後,輕聲道“小師妹說的。”
白及絲毫不意外,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,聲音有些咬牙切齒,“她是如何說的?”
月見抬眸觸及青年漂亮的桃花源,仿佛被燙到一般,偏頭移開視線,並未回答,隻是問了一句。
“……你不喜歡嗎?”
白及“………”
半晌,青年抬手遮住雙眸,線條優美的唇瓣顫抖著,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,“師姐,你不要招我。”
月見疑惑的歪了歪頭,他的聲音充滿痛苦,想起黎年說過的話,視線掃過青年蒼白的唇瓣。
她的臉頰緋紅一片,心跳如鼓,緩緩靠近,將唇輕輕貼上他的,卻是緊張到輕輕顫抖起來。
當溫熱的氣息覆上來時,青年的大腦一片空白,瞳仁霎時瞪大,在月見退開時,下意識圈住她的細腰。
他眼裡晦澀不明,似是要壓抑著什麼,指腹撚上她的唇角,輕輕揉撚,啞聲問道
“這些,也是她教你的?”
月見臉上湧起的熱意似乎要將她淹沒了,她長睫垂落,唇瓣微顫,“嗯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,青年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,看來小師妹是皮癢,又欠揍了。
真當他修為消散,就收拾不了她了?
遠在北海,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的黎年猛的打了個噴嚏,她揉了揉鼻子,誰在想她嗎?
黎年叉著腰,睨著藍色眼眸的小孩,指著一把劍,咬牙切齒道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是這把劍自己湊上來的?”
劍身上泛著銀白色的光澤,鋒利無比的劍尖,寒芒閃閃,劍柄的位置上,鐫刻著一朵神秘古樸的青蓮花。
龍淵睜著大大的眼睛,仰頭看著滿臉怒容的少女,果斷點了點頭。
“是的,它自己湊上去和你契約的,不關我的事。”
黎年肺都要被氣炸了,她伸手擰起龍淵的耳朵,狠狠用力,陰惻惻道
“不關你的事?!你是欠打是嗎?”
什麼劍都給她契約,萬一是把要命的劍呢,她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
懸浮在黎年身旁的劍微微一頓,隨即傻不愣登的朝著她畫圈圈,最後將一半劍身彎了下來,成九十度鞠躬。
“………”
黎年一陣風中淩亂。
“龍淵,你死定了,這能是什麼好劍。”少女憤懣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