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顏茫然地搖搖頭,看著鶯兒半晌,突然精神了,她猛地一起身,中氣十足道,“孟氏呢!”
既然她沒有身孕,沒和彆人搞在一起,她還怕什麼?按照規矩尹玉堂不能對她做什麼,她就是這後院裡麵的山大王!
她要搞事情了!
孟氏知道江顏是來月事之後就鬆一口氣,心裡正念叨著江顏矯情,就聽自己被點名了。
她下意識地將楚楚可憐的目光望向尹玉堂。
不想,尹玉堂目不斜視地看著房間裡麵,沒有半點兒要幫忙出頭的意思。
孟氏委屈,卻也隻能在江顏的麵前俯身跪下,“娘子,都是婢子的錯,是婢子衝撞娘子了。娘子寬宏大量,就放過婢子這一次吧。”
頂著掉血負麵狀態的江顏化身杠精,冷笑環胸,“怎麼,我要是跟你追究,我就是心胸狹窄之人了?”
身為正妻,若是太為難侍妾便是善妒,善妒是算在七出裡的。要是尹玉堂真這麼覺得正好,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溜走。
孟氏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伶牙俐齒的陣仗?當下臉色慘白,下意識地去找尹玉堂的身影。
“我跟你說話呢你總看他乾什麼?”江顏瞪圓眸子道,“怎麼,他是你主子,我就不是了?”
滿身是刺,講話直接,尹玉堂頗有些新奇地看向她,眼神中儘是探究。
難不成是知道越王回來,所以覺得自己有靠山,才敢大著膽子如此的麼?他早就該知道,江顏明麵上的答應就隻是為應付他罷了。
前生他不知的時候,還不知江顏和他見過多少次麵,後來的謀反又與他有多少關係。
想到此,尹玉堂的神色微微冷下幾分。
尹玉堂負手而立,沒看孟氏,“江顏,她也並非有意,莫要太過分。”
孟氏喜極而泣,郎君終於願意為她說話了,看來郎君心裡還是有她的。
“我過分?”江顏腹痛又生氣,給他也沒什麼好臉色,冷著臉道,“不瞎的都能看出她是不是故意的。怎麼,之前汙蔑鶯兒也不是故意的?你看著要是心疼,就帶回去。”
“我告訴你,要是讓孟氏留下來,以後肯定少不了在我手底下吃苦頭!”
舍不得就趕緊把白月光領走,她伺候不起這祖宗。
尹玉堂微微蹙眉,還未來得及說話,就見江顏施施然轉身回房,門回手關上。
聲音從裡麵傳來。
“今日我身體不舒服,郎君帶著孟氏,請回吧。”
聞訊而來的尹誠驚了,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敢將郎君關在外頭的小娘子!
尹玉堂忍無可忍,上前一步,像是要把門給砸開一般氣勢洶洶,“江顏,你給我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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