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江凝那麼聰明，也一定不會有危險的。
江顏拍拍自己的臉頰，對裴縱道：“其實我覺得阿衾……就是上次你見過的，尹瑜的妹妹就挺聰明的。她應該也適合這些東西。”
上次聊天的時候，江顏有意無意地提起過類似的事情，尹衾的想法雖然不算成熟，不過倒是也條條是道。
她總覺得這可能是尹家人的種族天賦。
提起尹衾，裴縱立即感興趣許多：“上次我與你說的事情，你考慮的如何？”
“我還是想讓阿衾自己決定，而且就私心來說，我是不希望尹衾去南川那麼遠的。”麵對裴縱，江顏也十分坦誠，她神色認真地道，“皇子殿下無論如何都是個皇子，讓阿衾嫁到那麼遠的地方，我擔心她遇見什麼不高興的事情，都沒個人說。”
沒等裴縱有什麼反應，她先是失笑搖搖頭道：“我這好像是老媽子的心態。”
“長嫂如母。”
裴縱收回目光，不知在想什麼，對此並沒有多評價。
殊不知，他們的對話都落在旁邊的某個人耳朵裡麵，此刻徐雲灩的眼圈都嫉妒得發紅。
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是尹家的，都是江顏的？
如果尹衾真的和南川皇子在一起的話，尹家甚至算是南川的皇親國戚，到時候自然橫行一方。
江顏這麼小心眼的人，自然要在尹玉堂的身邊吹枕邊風，還哪裡有徐家的立足之地？
江宛說的果然沒錯，江顏這個人，絕對不能留在尹玉堂的身邊！
“皇女，江四娘。”徐雲灩款款走過來，對兩人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笑臉問道，“兩位怎麼一直在這邊，都不過去坐坐？”
今日天氣正好，徐雲灩的生辰宴便辦在花園裡。其餘人都在賞花，隻有江顏和裴縱站在角落的陰影裡麵，若是不注意的話，可能都不知道這裡會有兩個人。
“按照規矩，徐娘子應該叫我尹夫人。”江顏笑得無辜，麵不改色地戳徐雲灩的肺管子，然後才看著太陽道，“今日太陽太毒辣，為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，我自然不想去暴曬。”
傾國傾城這四個字換成彆人形容自己可能有些不要臉，但江顏說出來，徐雲灩卻無法反駁。
江家的女兒本就是長安中有名一等一的美人。
江凝端莊大方，江顏清冷矜貴，不知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。
“你倒是敢說。”裴縱無奈地笑一聲，看向江顏道，“哪兒有這麼自誇的？”
江顏揚眉，帶著幾分笑意問道：“怎麼，我不好看嗎？”“好看。”裴縱忍著笑意，一本正經地點頭。
好看是真好看，氣人也是真氣人，難怪能成尹家的兒媳婦。
“是我思慮不周。”徐雲灩硬著頭皮扯出一張笑臉來，同時側身道，“既然這樣，不如請尹夫人去屋裡坐坐？”
江顏眼睛一亮，來了來了。
她期待已久的陷害戲碼終於要來了。
“好啊。”江顏突然笑得無比燦爛，她跟上徐雲灩的腳步道，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裴縱一時竟分不清江顏是沒心機，還是真的傻，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高興的？
她抬腳走到江顏的身邊，淡聲開口道：“我隨你同去。”
總覺得可能有些理解為什麼李燕安這麼寵著這個小姑娘。這小姑娘看上去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小白兔一樣，讓人能生出幾分保護欲來。
徐雲灩一看見裴縱也跟上來，神色頓時僵硬幾分，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，對著兩人笑笑，在前麵領路。
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凶神惡煞的人在等著，不過已經放好兩盞清茶，像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一樣。
江顏的目光掃過桌子上的兩盞茶，微微一笑，並沒有點破。
本來準備好的兩盞茶在裴縱突然闖進來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合適，徐雲灩上前一步就要將茶倒掉，卻被江顏伸手攔住道：“倒掉多浪費呀。不如這樣。”
將主位上的茶水給裴縱，江顏又將另外一盞給徐雲灩，再自己給自己倒上一盞茶，笑吟吟地道：“還未恭喜過徐娘子的生辰。”根本就沒給徐雲灩拒絕的機會。
徐雲灩幾乎咬碎一口銀牙，卻還是要對著江顏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來，她道：“多謝尹夫人。”
“備好的賀禮方才已經交給你家婢子。”江顏端起清茶抿一口，感受到這個古怪味道後，她眉梢一跳，默默放下道，“徐娘子如今也不小年歲，可曾商議過人家？”
徐雲灩一怔，麵上隱隱有些紅，她哪裡想過江顏會問的這麼直白。
“還，還不曾……”
“這樣啊。”江顏彎著眉眼道，“那不如嫁進江家如何？我瞧你和長姐投緣，倒是可以嫁給長兄，正好能成為一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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