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夏眠退場,劉書記驚歎“憑川,沒想到小夏唱的這麼好,金嗓子啊!”
劉書記年逾知命,不會年輕人的形容詞,隻會說“金嗓子”。
周憑川微微頷首。
劉書記“跳的也好,我記得他是演員來著?”
“他不隻是花架子。”周憑川說。
劉書記心裡“謔”了聲,我在這兒誇小夏,你怎麼還開上屏了?
夏眠從來沒想過,能從自己那冷淡到要命、自領證後一直分床睡的塑料老公嘴裡聽到一句誇獎。
實際上,他連塑料老公在現場都不知道。這是他首個正式舞台,還是有點小緊張的,注意力一直放在表演和兩位棉花上,壓根沒往彆的地方看。
畢竟用了常翌的化妝間,下台後他沒走,打算等等常翌,心裡暗戳戳合計拉他出去一起吃個夜宵。
這幾天趙偉找的營養師天天給他喂草,喂隻撒黑胡椒的牛肉魚肉雞胸肉,北方長大的孩子口味偏重,他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,偷偷給營養師取了個外號——絕命毒師。
好不容易逃離絕命毒師的魔爪,他當然得好好放縱一下啦!
常翌沒讓他等太久,不到四十分鐘,也回了化妝間。
“
o,”夏眠披著小毯子,都快睡著了,“你要趕行程麼?”
“我明早走就行。”
“那咱們去吃個夜宵吧,好不容易碰上。”
退出《無限逃生》之後,他隻跟常翌合體cha過一次新專,之後再沒見過。常翌笑笑“好啊,不會賴糟粕醋的賬吧?”
“糟粕醋是糟粕醋,夜宵是夜宵的,肯定不賴賬。走走走,我快餓死啦。”
兩個藝人去吃飯,如果工作人員跟著,嗚嗚泱泱一大群,目標太大容易被拍。而且現在時間不早了,大家都挺困的,常翌和夏眠分彆給團隊派了夜宵紅包,把他們送走後,一起上了夏眠保姆車。
停車場角落處,黑色幻影關著大燈,如蟄伏的獸。
司機老王“哎呦”一聲“夏先生好像要走啊,我鳴笛叫住他?”
後排沒有回應。
老王轉過頭,隻見自家老板眸色深沉,看著斜前方。
他又試探著問“周董,我要叫住小夏先生嗎?”
“不用,”頓了頓,周憑川道,“跟上去。”
北方初冬的深夜,餐廳基本上都打烊了,隻有燒烤這種北方人的深夜食堂能開著。倆人驅車直奔最近一家燒烤店,要了個小包房。
肉串上來,油滋滋的肉上裹著芝麻孜然辣椒粉,光看一眼都能爽到天靈蓋去。再咬一口,這輩子值了!
彆說,小店味道還真不錯,擼完兩串,夏眠上來點癮“吃燒烤必須得配啤酒吧,我想喝一瓶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兩人一拍即合。
小店隻有最普通的啤酒,他們一人開了一瓶,夏眠嘴挑的很,剛嘗一口,眉頭就皺了起來,哪有啤酒花的馥鬱香氣啊,全是酒精兌科技。
但跟這種環境、這種味道竟完美適配上了,兩人酒杯一碰,莫名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