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時,進攻的東流河妖獸四散奔逃。
張肆也沒去追,這些妖獸隻是馬前卒,屠殺它們沒什麼意義。
七紅蛇才是關鍵。
擊退進攻的東流河妖獸,張肆進入宛城。
鎮守宛城的白雲盟武者連忙出來迎接,順帶開始打掃戰場。
同伴的屍體需要收斂,受傷的同伴要趕快救治,被打死的妖獸要儘快收進寶庫,這些事可都耽擱不得。
這些事張肆沒管,秦沫、方問南等人都已經製定了詳細的製度和流程,各城武者按照實際情況施行就是了。
他進了宛城,毫不客氣地釋放真丹氣息,與東流河中的七紅蛇遙相對應。
他能感覺到,七紅蛇此時就在宛城外的東流河中。
但他沒有做什麼,隻是待在宛城與七紅蛇對峙著。
與此同時,宛城上空萬米高空處的雲霧當中,張肆的身影在雲霧中浮現。
他望向東流河七紅蛇所在,眼露思索。
“看氣息,是真丹二重後期,法力還有些躁動,顯然是最近才提升上來,還沒能完全掌控提升的法力。”
“不過這股充滿活力的感覺,恐怕隻需一個契機就能突破到真丹二重巔峰,然後試著突破到真丹三重了。”
“難怪會在這個時候對苣郡下手。”
進入宛城的是屍分身,本尊則藏在暗處觀察。
有武技枯木之心的遮掩,張肆也不怕七紅蛇發現藏在暗中的他,七紅蛇還沒這本事。
忽地,張肆眉頭皺起,他在七紅蛇的氣息中感覺到了其它東西。
“這是,魔氣?”
“哪來的魔氣?邪王宗的手筆?”張肆抬頭,凝眉往邪王宗方向看去。
伍魔被他打死,又有聚義堂、蒼門的人看著,張肆本以為邪王宗短時間內是沒法再對白雲盟出手。
可現在七紅蛇身上的魔氣告訴他,邪王宗可能一直都在搞事。
“為了對付我,不惜與妖獸聯手?”
“也對,魔修的底線一直都很靈活,不能指望他們有固定底線。”
邪王宗的插手,讓張肆心裡多了份警惕,但也就如此了。
此時的七紅蛇雖強,能讓一年半前的他狼狽不堪,就是握有黑白鼎,都隻能被動挨打,無法阻止七紅蛇肆虐白雲盟麾下六郡,吞吃血食。
可那是一年半前的他!
“估計,邪王宗那邊是以我一年半前的實力布的局。”
“在自身難以出手的情況下,借助七紅蛇的力量給我製造麻煩,乃至拖死我,最終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“不得不說,這的確是個好局,如果我的實力還是先前那樣的話。”
張肆搖頭,如果他沒有金手指的秘密,麵對這個局麵,隻怕也隻能護著秦沫等寥寥幾人從六郡撤離。
其他人,都將淪為七紅蛇麾下妖獸的血食。
可惜,他並非常規意義上的武者,他開掛的!
察覺到邪王宗也摻和了進來,張肆在周圍找了一圈,防備有邪王宗真丹埋伏在附近。
雖說隨著伍魔的死,邪王宗的人手變得有些緊張。
可擠一擠,還是能擠出一兩個真丹來打閃電戰。
可不能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