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老周斬釘截鐵說出那句綁架的時候,楊凡頓時感覺自己手裡的海鮮不香了,啤酒也沒味道了。
他難以置信的瞅著老周,認真問道:“老周,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?”
“我開什麼玩笑,我很認真的,並且我都已經做了一個初步的計劃。”老周嚴肅說道。
楊凡:……
他感覺自己快瘋了。
“老周,我知道離婚這件事對你的刺激可能比較大,但我們做事情還是應該理智一些的,畢綱那個家夥我們連接近他或許都難,綁架那就等於是找死,乖,彆犯傻!”楊凡說道。
老周嘿了一聲,擺著手無比大氣的說道:“你想什麼呢,離婚怎麼可能會對我產生什麼刺激?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挽回你嫂子,重新拯救我們這段婚姻什麼的,根本沒有的事情。我之所以這麼做,完全隻是單純的因為我和你前嫂子曾經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,雖然婚姻沒了,但這點情分還是在的。”
“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,是個男人應該都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吧?換做是你,你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,絕對會仗義出手,拔刀相助的對不對?”
“話是沒錯,但是我要是拔刀相助,我肯定得看一看實際的情況。”楊凡悶聲說道。
綁架畢綱,這不是扯淡嘛。
望著楊凡那無比懷疑的眼神,老周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凡子,我真沒你想的那麼愚蠢,也沒瘋。我現在這日子爽的不要不要的,要是複婚那我才是瘋了,我根本就沒有被刺激到,要不然你先聽我說完怎麼樣?”
“你說!”
楊凡準備先聽聽他這烏鴉嘴裡到底能蹦出什麼良策來。
“來,先走一個。”老周舉起酒杯衝楊凡晃了晃。
“你趕緊說,就你說的這個事兒,你覺得我還能喝得下去嗎?”楊凡無語說道。
被老周這個高大上的計策整的他這會兒腦子都亂哄哄的,哪還有什麼心思喝酒。
如果說是敲悶棍什麼的,把畢綱弄個半死,這個事楊凡倒還覺得可行。
打完就跑,還真有些成功的機會。
可綁架……
這事,真跟登天一般困難。
老周見楊凡不碰杯,自顧自的抿了一大口,這才說道:“這個事吧,其實真的並沒有那麼複雜,隻要我們計劃妥當。”
“畢綱的身邊肯定是有人保護的,這毫無疑問,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,對自己的安全也肯定不會放心。但是哪怕他做的再如何謹慎,肯定還是有單獨的機會。”
“我們要抓住就是他獨處的機會,然後想辦法搞走他。我在郊區還有塊地皮,那邊我一直都沒想好該做什麼,隻是蓋了個鐵皮房子,把地圈出來了。”
“弄到畢綱之後,我們就把人帶去那裡,到時候你要是怕臟可以不用管,我來動手,保證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,到時候讓他自己把自己做過的那些壞事抖出來。”
“到了這一步,這事就成了一大半了,接下來我們隻需要再找到那些實質的證據,就可以搞定畢綱,讓他住進鐵房子裡。”
楊凡默默捂額,這位真是活爹啊。
生意做的這麼大,為什麼他的計劃能做到如此隨意呢?
“老周,你老實跟我說,你這生意到底是怎麼做起來的?”楊凡有些生無可戀的問道。
老周沒明白楊凡這話是什麼意思,狐疑的問道:“就那麼做起來的啊,這個有什麼問題嗎?綁架人跟做生意又沒什麼關係。”
“我主要是有些懷疑你的智商。”楊凡說道,“你這個計劃吧,我應該怎麼說呢。乍一聽確實好像是挺全麵的,可關鍵的一些東西呢?那些最關鍵的你都一筆帶過,你怎麼成事?”
“畢綱落單的機會肯定有,可是你怎麼把人帶走?這一步要是成不了,你後麵的一切都是白搭,根本沒用。”
老周笑了起來,“你說的這個啊,其實沒那麼複雜,我能弄到一種比較特殊的藥,他隻需要吸入幾十秒,就能昏迷。到時候,我們想要帶走他,隻須看清楚出對策就行了,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地方獨處。”
老周口中所說的這個特殊的藥,楊凡昨天晚上有幸見過。
應該就是同一類。
“沒發現,你倒是神通廣大,連這種違禁的東西都能弄到。”楊凡故意陰陽了一句,“好,那這樣,我假設我們成功在某個地方成功的放倒了畢綱,你怎麼把人運出去?”
“這當然是因地製宜了啊。”老周笑道,“他在什麼地方昏倒的,我們就用什麼方式。比如某個廁所,保潔車就可以給他托運出來,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,雖然有些難度,但是,我們也可以搞聲東擊西那一套,故意挑釁畢綱,想辦法把他身邊的打手引走,然後給我們製造脫身的機會。”
“辦法都是人想的,具體的環境裡,我們可以用具體的辦法,這個可不能死板。”
楊凡點了點頭,“勉強算你說過去了,那麼接下來你怎麼篤定你可以從畢綱的口中撬出一些實質性的事情。這種在刀尖上混飯吃的人,想要撬開他的嘴巴恐怕不容易吧?”
“那肯定是不容易的,不過也不是那麼難。”老周嘿嘿笑了一聲,“如果讓他知道我們不敢殺他,那不管是什麼樣的刑罰,他都不可能開口的,這是絕對的。”
“所以我們一開始就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線,弄一個看起來血腥恐怖的房間。到時候我會提前買幾隻羊,宰了之後裝進塑料袋裡,往房間裡一碼,牆上再弄一些噴濺型的血跡之類的。再在旁邊整一個簡陋的手術台,上麵擺一些器具,腸肚什麼的直接往垃圾桶裡一丟,放在一個顯眼一點的位置,好讓他看見。”
“審問的時候,我們絕口不提你前嫂子的事情,就問他要錢,他肯定會懷疑我們的身份,不要緊,冷冷的告訴他,讓他自己去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,然後再嘲諷他一頓。”
“這個話題的頭開好了,我完全可以一點一點的從他的嘴巴裡誘導出我們想要的東西。隻要證據一到手,這個事情不就完美了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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