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隱患?”葉楚奇道。
“其實很簡單。”雲姑慢悠悠道。
“第一,我看你麵相,命中屬火,而你卻在那株古香樟旁種了不少的水屬性的羅漢鬆,君子蘭,這就犯了水火相重疊的大忌。”
“第二,你在旁邊放的盆栽的方位,和數目,都不對。那盆吊蘭和玉堂春,屬金,應該放在正西位。而你卻放在了正東位。最合適的數量,應該是九盆,而你卻擺了十盆。”
“第三,我看你在花園中,擺了一個天然石雕魚缸,但是卻與那棵古香樟的位置剛剛相克,這樣的‘霧神見山’格局,注定你的飯店會有破財之災。”
雲姑說完後,頓了頓道:“年輕人,我看了,你其他地方的布置都很完美,唯有這古香樟附近,卻是犯了這麼多的忌諱,這不得不讓我想到你的其他布置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裡麵。但是風水學中,有一句話叫做順其自然,你能得這一份自然,這說明你天生就是個學風水打好苗子……隻要拜我門下,我自然……”
雲姑正滿臉自得地說著,忽然就見到葉楚不厚道地笑了。
“這位仙姑,你的好意,我心領了,不過我這會兒正忙著呢,咱們下次再聊,再聊。”葉楚笑道。
本來以為這雲姑牛皮吹這麼大,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人,但是沒想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。
這些風水布局,不要說是風水大師了,就算是大橋下那些戴墨鏡的“江湖人士”八成也都看的出來。
再者,他確實還急著去找陸陽華來著,要是去的晚了,那幫愣頭青找人打上門來,也是一件麻煩事,影響生意不說,估計還得砸爛不少東西呢。
雲姑眼見對方竟然就打算這般離去,心裡就納悶了。
她平日裡給不少富豪看風水,算運勢,這些富豪見了她都把她當菩薩供著。
而自己也是得了馬青山的信嗎,這才起了愛才之心,一心想要收他為徒,但是這小子卻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,連多說一句話都欠奉。
剛才不還說的好好地麼?說走就走?
你做人的節操在哪呢?
“年輕人,你要我指點你,我可是把隱患都跟你說了。但是你這聽完就走,這就不對了吧?”雲姑繡眉揚起,冷聲道。
葉楚聞言,摸了摸鼻子,停下了腳步道:“仙姑,你的話很在理,我也多謝你的厚愛,但是,我恐怕不能按照你說的去做。”
“嗯?為什麼?”雲姑糊塗了。
“其實……不是彆的原因,隻是因為你的道行……還不夠。”葉楚無奈道。
……
“你說什麼?”雲姑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。
竟然敢說自己水平不夠?這也太離譜了!
連粗淺的植物五行都沒有了解的愣頭青,竟然大言不慚說自己水平不夠?
“年輕人,剛才在店裡,我已經見識到了你的自信,但是你自己也說了,人狂必有禍,不是嗎?”雲姑凝眸而立,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,那是種讓人感到心顫的氣息。
沒想到竟然真是個修道者!
葉楚心中驚訝。
“仙姑,先莫動怒。”葉楚有些尷尬道,這次人家確實也是出於好心,“這麼和你說吧,你隻看到了我那古樟樹周圍的風水布局,但是你有沒有去留意,我這一個角落,在整條山塘大街,乃至整個中海市的位置布局呢?”
雲姑聞言,猛地一震,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。
她下意識地抬起頭,看了一眼人流如織的山塘大街,又扭頭看向了食為天的方向……
“風水本為相地之術,就離不開地相,與地勢結合,這才是它的根本,而且,人亦是風水的一部分,達到“天人合一”的境界,才能真正領悟風水的含義。”葉楚侃侃而談道,“你要是能夠去買一份中海市的底圖,帶著地圖在中海市溜達一圈,或許能夠有所啟發。”
說完,葉楚也不理會已經陷入沉思的雲姑,轉身離去。
他也沒工夫和雲姑往細了談論,因為他想要知道袁斌家在哪裡。
按照對方的身份,不殺一個回馬槍那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他要去找陸陽華打聽袁家的地址。
一路飛奔,剛到豪元酒店門口,葉楚的電話忽然就響了。
“葉楚,你人在哪呢?快回來,這裡有人鬨事!”剛接通電話,那邊就傳來了蕭清雅的聲音。
葉楚很無語,這果然是報仇不隔夜啊,這麼快就打上門來了?
來不及找陸陽華,隻得先往回趕去。
而此時,食為天的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