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是想讓我弄走他家的拆遷款再離婚?不是,我好奇你那麼一個有錢的公司老板,怎麼老惦記許晨家的那點錢啊?難道你就缺錢缺到連他家那點錢都惦記嘛?”
周子棟聽了,立馬將肩膀一聳,鬆開了周心怡的肩膀,目光也立馬躲開了周心怡的直視。
“笑話,我周子棟什麼人,我還在乎許晨家的三瓜倆棗麼?我這都是為了你……心怡,老實說我為你不值,你和許晨在一起那麼多年,還給他生了個孩子,損失了那麼多青春,離婚他就拿那點東西把你打發了。我倒是不稀罕那點錢,隻不過我一個生意人……你知道的,生意人都喜歡利益最大化——如果那筆錢是很久以後才有倒也算了,關鍵明年開春就能有了,就等那麼五六個月就能到手,那咱為啥不弄到手呢,你說是不是?”
周心怡吐了口氣。
“你想的也太簡單了,就算拆遷款下來了還有許晨爸媽一關呢,我怎麼弄走他家的錢?”
周子棟脫口而出。
“這還不簡單,弄死他爸媽和許晨就好了——你還有個兒子呢,靠著你兒子你拿走所有的錢這還不是分分鐘的事?還能拿到一大筆保險費。”
周心怡吃了一驚,不敢相信地看著他。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,隻是開玩笑而已,彆當真。”
周子棟立馬笑道,又馬上岔開話題。
“今天傷口剛處理完就要參加晚宴,還真是累得慌,全身汗津津的,被你擦了一下舒服多了。心怡,能不能再弄盆熱水幫我多擦擦?水有些涼了。”
“哦。”
周心怡木然地點了點頭。
端著水盆出去,回頭看著房門,她疑竇大生:這個周子棟,難道他為了許晨家的錢,真的動了殺心。
而聽他說話的意思,他的目標不光是許晨,還有許晨的爸媽。
若讓她獨自拿走所有的錢,那豈不是連許晨在上大學的弟弟都要算在內了?
而且,他還說什麼保險金的事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周心怡想了想,不禁毛骨悚然。
誠然,這些年她雖然和許晨在一起,但她心裡卻一直惦記著周子棟,然而這不代表她離開了許晨後,就想對許晨一家痛下殺手。
這是犯法的事,她怎麼的也不能亂來。
更重要的是,在她和許晨在一起的這麼多年裡,許晨一家對對她很不錯。
許晨的爸媽沒的說,雖然家裡的條件就那樣,但是他們夫妻倆有什麼好的第一時間都會想到她。
平時她想要什麼,老兩口也絕對沒二話。
許晨的弟弟雖然如今還在外地上大學,和家裡的聯係不那麼密切,但他對她這個嫂子也是很尊重的。
至於許晨她更沒話說。
錢財方麵可能和周子棟有些不如,而且他在她麵前也不會那麼多甜言蜜語,但他為她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實打實的。
和周子棟在一起時間越長,周心怡越覺得許晨之前對她有多好了。
可以這麼說,如今若不是因為她知道許晨無論如何都不肯原諒她的背叛,知道她在許晨身上花再多心思也沒用,她也不會退而求其次選擇周子棟這麼個不靠譜的。
但就算離開了,她也不想許晨一家出什麼意外啊……
為了錢,周子棟居然都動起了殺人的心思,這實在太歹毒了!
“許晨,當初我隻是一氣之下才說的話,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讓你們死的,真的沒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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