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修遠跪在地上。
此時的他,完全沒有首席研究員的那份從容與氣勢。
五十多歲的人了,哭得像個孩子。
何子慶現在的模樣,讓他的心裡,一抽一抽的疼。
曾經……
何子慶也意氣風發過。
“我不是你的老師。”
何子慶僅僅是看了溫修遠一眼,便繼續將頭埋進了儀器之中。
在這一刻,溫修遠再次確認。
何子慶就是他所見過,最純粹的人。
“你走吧。”
何子慶的聲音從儀器中傳來:“你想見我一眼,現在見到了。”
溫修遠沒動彈。
何子慶再次道:“我沒有時間浪費在跟你敘舊上。”
溫修遠還是沒動。
“豬腦子,你真讓我失望啊……”
何子慶歎息了一聲:“如果我是你,現在最應該做的,是拿起我的這些研究資料,而不是跪在那裡痛哭流涕。”
溫修遠哭得更厲害了。
他知道何子慶的意思。
時間,都應該用在做研究上。
可是……
“我死了之後,這間研究室,就歸你了。”
“現在……”
“滾出去吧。”
……
此時的寧凡,正靠在一輛車旁。
前方,是雙刀澗。
他的身邊隻跟著輝子。
一個是邊塞防軍的統領。
一個是f70區的總長。
從身份上來說,絕對算不得怠慢了。
他們來到這裡,是為了迎接一位貴客。
關山月。
寧凡已經知道,溫修遠找來了關山月。
其實對於這位統領,寧凡也是有點好奇的。
這段時間,他聽說過一些關山月的信息。
為人剛烈,性子倔強。
而溫修遠的意思是,如果能留,就把這個人留在野城。
這是溫修遠這個當嶽父的,真正開始毫不掩飾的為女婿攢家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