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梨從拐角站出來,一時大家都有些尷尬。
那兩個婆子哪裡想到這麼早這裡會有人,還是王妃本人,一時除了尷尬還有後悔,忙跪地求饒。
沈清梨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,示意她們離開,她如今最大的好奇便是叫水到底是何意?
披上披風,轉身往廚房走去。
兩個婆子如臨大赦,忙跑遠。見王妃是真不在意,兩人互看一眼,雙方眼中都有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其中一個忍不住小聲道:“咱們王妃真是好性子,幸好是被她撞見,要是被王爺聽到......一頓板子是免不了的。”
另一個附和道:“是啊,誰能想到昨夜折騰半宿,今日王妃還能起這麼早——看著好像沒遭罪。”
“王爺技術也是厲害啊!”
“快彆說了......”
沈清梨是聽不到她們的議論聲了,但還是忍不住問春華:“我昨日有些醉了,記不太清,是怎麼回來的?”
春華:“是王爺抱您回來的。”
“......”沈清梨有些猜到這個結果,愣了片刻,又問:“我喝醉後沒做什麼丟臉的事吧?”
春華沉默片刻,猶豫道:“......應該不算是丟臉吧。”
沈清梨腳步倏地頓住,回頭看著春華道:“什麼意思?”
什麼叫應該不算丟臉?
春華看著她,沒敢說話。
“你快說呀。”
沈清梨心中有股不詳的預感,慌慌地等著向春華求證。
春華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,小心道:“王妃昨日非說自己沒醉,一根手指放在眼前,手也晃悠頭也晃悠,還一直數落手指不聽話......眼睛都成了鬥雞眼。”
這是什麼鬼場麵。
沈清梨完全沒了印象,但聽她如此描述也有些腳趾摳地的衝動。
若隻是這樣也還算好吧,她忙問:“後來還有彆的嗎?”
“後來王爺就抱你回床上了,我和秋月替你脫了衣裳,王爺喂了你醒酒湯,應該就沒什麼了。”
沈清梨心頭一鬆,還好還好。
“後來應該沒有再出現什麼奇怪的事吧?”
“後來奴婢就出去了,應該沒了吧,不過——”
“什麼?”
“王妃您昨夜一在要水。”
沈清梨石化了:“我,叫水?”
春華點了點頭,當時她聽到動靜,還特意起來看了看。
“好像前後要了五次,王爺攔也沒攔住。”
“......”
春華有些好奇道:“王妃,您要水做什麼啊?”
“......”她也想知道。
沈清梨站在風中,任由寒風吹過臉龐,她覺得自己像風化的石塊,一塊塊裂成粉末被風吹走。
哦。
是她要的水。
因為她要五次水,君墨染就被人誇了勇。
縱然她也不明白這兩者有何聯係,但她知道,她應該是乾了一件讓人羞憤致死的事。
還是當著君墨染的麵。
到底是為什麼?
他肯定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