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哥,雨水在家不,叫她也來吃。”張少武抬聲說著。
傻柱搖著頭,將手裡的煙卷放在腳底下撚滅,“她周五回來,沒事兒我給她留著肉菜。”
張少武點著頭,要說這院裡,傻柱也算不易,從十幾歲就開始照顧自己妹妹。
甭看傻柱大大咧咧,似乎什麼都不在乎。
可他還是十五六孩子的時候,能把何雨水拉扯大,就能知道他受的苦。
而何雨水的自強,也是被逼出來的。
不管以後上學,上班,找對象,都沒讓傻柱操過心。
要說何雨水,模樣也算不錯,個頭也好,就是瘦的沒肉。
說句大白話,何雨水能在這院裡,長到嫁人,真是世界第九大奇跡。
按著九十五號院,這幫人的尿性,傻柱後來養活那幫犢子,就是活該了。
傻柱後來的淒慘,能直接說明,何雨水心裡恨傻柱。
雖然,何大清才是罪魁禍首。
生女不養,最是可恨。
再後來,何雨水出嫁給片警,絕對是裸嫁,沒嫁妝沒陪嫁的那種。
跟當時的破落戶,也差不多了。
要不然,傻柱到最後,真不至於那麼慘。
“殺豬菜好了。”張母吆喝著。
家裡的碗筷不夠,還是去傻柱家借的碗。
“柱子哥,咱吃飯去。”張少武招呼著傻柱,又去招呼張海洋跟黎援朝。
黎援朝一進屋,嗅著鼻子,“這殺豬菜是真香。”
張母堆著笑,“是人家柱子拿來的調料好,咱家哪有那些調料。”
“嬸兒,這不算什麼。”傻柱擺著手,“改明兒,我給少武拿兩斤,我秘製的調料。”
“這調料,就算是燉鞋底子都香。”
幾人說說笑笑。
“碗都在桌子上,你們盛著吃。”張母將那幾個碗,刷了好幾遍。
張家的家教嚴,都是緊著客人先吃。
張母先是給喬蒹葭盛了一碗,堆笑說道。
“姑娘,趁熱吃。”
喬蒹葭嘴裡說了聲“謝謝”,也沒客氣,端著殺豬菜,細嚼慢咽的吃著。
圍在前院的那幫小年輕,眼瞅著吃不到肉,也隻能乾瞪眼咽著唾沫。
“傻柱,你留神彆咬著舌頭。”閻解成趴在門縫上看。
傻柱抬頭就罵,“滾蛋!彆在我最開心的時候,拿刀騸了你。”
劉光福也咽著唾沫,“傻柱,野豬肉是不是比豬肉吃著香。”
此時,賈張氏白了劉光福兩眼,“小兔崽子,這不是廢話嘛。”
“隻要是肉,就沒不好吃的。”
前院亂糟糟,鬨哄哄的議論著,野豬肉到底是什麼滋味。
“都他媽滾蛋,野豬肉什麼味兒,回家問你媽去。”傻柱心裡有氣。
人家張少武喊他哥,這幫小癟犢子,喊他“傻柱”!
閻解放起哄道,“傻柱,又充大個呢!這又不是你的豬,看把你美得。”
“解放,你這話說的沒毛病。”劉光福站在邊上摻和。
張少武拿著殺豬刀,準備往外走,那幫犢子一哄而散。
不過,他們嘴裡還是不乾不淨的罵傻柱,隻敢站在遠處。
“他媽的,傻柱也是你們叫的。”張少武將殺豬刀,劈在殺豬板上。
傻柱見張少武這麼維護他,心裡一暖。
“少武,甭跟這幫小屁孩兒,一般見識。”
“他們是吃不到豬肉,就說豬肉膻。”
“柱子。”賈張氏緩緩走到傻柱跟前,手裡端著瓷缸盆。傻柱抬起頭,眼神放在盆上麵,“賈大媽,您是來人家張家,打劫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