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唰唰!
十幾塊磚頭砸在街麵上,那幾個痞子臉的混子,沒想拿磚頭招呼張少武。
癩子會的人直接逼停了他,張少武知道癩子會的人留著後手。
這個點,暮色四合的時候,軋鋼廠早就下班了。
“哥們兒,你就是軋鋼廠保衛科的張少武吧。”說話這人,瘦高的個子,光腦門,臉上沒橫肉,三角眼倒是挺凶狠。
他身後還跟著五六個人,吊兒郎當,也是穿著打補丁的破棉襖,身上挎著個小綠布包,手裡拿著各樣的家夥式兒。
“你他媽又是從哪兒蹦到我腳背的蛤蟆。”張少武將摩托車鑰匙,放進口袋。
“我···癩子會張成,不是什麼大人物,他們都叫我小李廣張成。”那混混兒報上家門,歪歪愣愣站在張少武的跟前。
“你說說你,家裡也有父母兄弟,也不是光棍一條,何必跟我們癩子會過不去呢。”
張少武聽出癩子會的威脅,也知道這幫混混兒,去摸了自己的家底兒。
可他也知道,就這幫癩子會的人,不敢在內城動手,何況還是在鼓樓。
那是什麼地兒,老天爺的腳底下,很多外城的想進內城分杯羹,彆說動刀子,就算是動嘴,都要琢磨琢磨份量。
“我還就跟你們癩子會,過不去了。”張少武寸步不讓的盯著張成,“你要是有本事,拿著刀子,去鼓樓轉一圈。”
“你要是能活著回來,我喊你們癩子會一聲爺。”
那混混兒張成眼瞅著張少武油鹽不進,跟在身後幾個人,手裡摸著刀子,就想攮了張少武。
可眼前的張成知道,軋鋼廠保衛科的保衛乾事,意味著什麼。
那是武裝部的人,更是國家的人。
癩子會再怎麼混賬,也就是個橫行市井的丐幫,頂破天人家喊你一聲“頑主”。
“甭動手。”痞子張成皮笑肉不笑,手放在摩托車的車把上。
“您畫出個道道兒,咱們都是為了口飯吃,需要我們癩子會,給你孝敬幾個。”
“是要肉,還是酒,或者說多少錢,您明說了。”
“我們癩子會在四九城,上不得排麵,可兜裡還算有倆糟巴錢。”
張少武聽著癩子張成的話,豎起中指,那時候中指還不是臟話。
“一月十塊。”?
癩子會張成試探的問著,卻見張少武沒點頭,臉上的驚愕的說道。
“嗬!您不會想著,讓癩子會一月給你一百吧。”
後麵那幾個混混壞笑著,就看張少武豎起那中指,猛地插向癩子會張成的右眼。
他動作極快,疼得那癩子會的小頭目,慘叫捂著眼躺在街麵上。
誰能想到,長相陽光的張少武,手段真他媽賤!
一把刀子衝著張少武的腰間攮了過來,張少武就坐在摩托車上,炮拳鞭腿,腳的功夫,這摩托車的周圍,就躺了一圈人。
張少武在街麵上,撿起地上的碎磚頭,一下一下砸在那幾人的麵門上。
砰···嘭。
這幾個混混被豁開嘴兒,牙口都碎在喉嚨裡,往肚子裡咽。
街麵上巡邏的經警,看見動靜,手裡提著警棍,一路長跑,衝了過來。
張少武蹲在那癩子會張成的跟前,又豎起中指,“傻逼!就你們這幫小流氓,還想劫道。”
他這幾句話,是說給巡邏的經警聽的,張少武拿出自己的工作證,遞到那幾個經警跟前。
“癩子會的小混混,餓混了頭,拿刀子搶我。”
躺在地上的癩子流氓,疼得根本沒法說話,蜷縮在地上,疼得直喊娘。
流氓與流氓,兩眼淚兩行。
“軋鋼廠的同誌啊。”那經警頭頭將張少武的工作證,還給他。
“現在這幫癩子會,真是夠無法無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