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英來甩手打了雲皎一巴掌。
“鬨夠了沒?!你妹妹的生日,你還要鬨得多難看才肯罷休!”
雲皎捂著臉,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的父親。
“霍叔叔!你怎麼能打皎皎!”她衝上前護住雲皎,“是她們偷了雲窈阿姨的遺物還死不認賬,皎皎生氣有什麼錯?!”
徐斯年也出聲為好友撐腰:“偷了就算了,還摔碎了,這可是雲窈阿姨留給皎皎的生日禮物,皎皎說她一直鎖在保險櫃裡,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傭人拿到?”
王美芝輕聲道:“對啊,霍大小姐鎖在保險櫃裡的東西,怎麼可能輕易被傭人拿到,還特意送給蓉兒?”
她被氣笑了:“王阿姨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王美芝流著淚:“我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懂嗎?蓉兒的生日宴就這麼毀了,你們滿意了?”
“你是說這是我們故意的?拿雲窈阿姨的遺物來演這出戲?”
王美芝咬牙,沉默著不說話。
從沒見過這麼會顛倒黑白的人,她氣不過,要繼續理論:“你……”
“夠了!”霍英來怒喝一聲,指著沉默不語的雲皎,沉聲道,“滾回房間去麵壁思過!”
雲皎握緊手裡的碎鐲子,碎玉劃破手心,有血砸在地板上。
黑眸緊盯著霍家家主,她輕聲問:“父親也認為是我的錯?”
霍英來看也不看她,冷聲道:“周管家,把她給我關到房間去!”
霍英來一錘定音,賓客們議論紛紛,雲皎看了眼落淚的霍蓉兒,沉默地跟著保鏢走了。
傅今霄跟上樓,停在門口看著緊握鐲子呆坐在床上的雲皎,神色複雜。
“皎皎,你對蓉兒和王阿姨偏見太大了,不管怎麼說,今天是蓉兒的生日,你……”
“傅今霄!”她從沒像現在這般看傅今霄不順眼,“你不幫皎皎出氣就給我滾!在這裡和什麼稀泥!滾!”
傅今霄也動了氣:“隨便你們,反正丟臉的不是我。”
男人甩手離開。
她坐過去輕輕環住雲皎,想安慰,又覺詞窮。
那一晚,在熱鬨的彆墅裡,雲皎安靜地坐著,直到天亮。
“在你們霍家,有理有個屁用!”怕王秘書沒聽清楚,薛如雪大聲重複了一遍,諷刺道,“你們霍總講道理嗎?講道理哪還有今天這檔子事?”
“薛小姐。”王秘書皺眉提醒她,“注意你的言辭。”
“你看看,你們一天到晚就會說這些漂亮話。”薛如雪譏笑道,“傅今霄婚禮當天悔婚,打的是誰的臉?繼妹勾引準姐夫,丟的是誰的麵子?既然霍英來這麼看重臉麵,怎麼不去打死傅今霄和王蓉兒這兩個罪魁禍首?是不敢嗎?嘖嘖嘖~”
王秘書:“……”
能言善辯的秘書噎了片刻,擠出一句:“薛小姐,這是霍家的家事。”
“都被傅家人當著那麼多賓客打臉了,還霍家的家事呢?鬨得人儘皆知的家事?還是說傅今霄什麼時候成你們霍家人了?問過傅慶和秋詞的意見嗎?嗬嗬。”
王秘書再次噎住。
不是第一次見識到薛如雪的伶牙俐齒,雲皎悄悄為她鼓掌。
“還笑呢,沒用的丫頭!”察覺到雲皎的小動作,薛如雪反手戳了戳雲皎的腦袋,“被人騎在腦袋上拉屎,你是怎麼忍下來的?”
知她心裡有氣,雲皎不躲不閃,任她戳了兩下。
“我沒忍。”她為自己辯解,“我把他倆打了一頓。”
薛如雪看過熱搜:“隻是打一頓就消氣了?”
“本來沒有,你不是幫我出氣了麼?”
“哼。”被那雙亮晶晶的黑眸注視著,薛如雪心頭的火氣總算消了些。
她看向王秘書:“拉個賬單送我公司,我會原價賠償。”
又伸出纖纖玉指隔空點了點暈倒的王美芝。
“告訴你女兒和她的奸夫,以後見著我繞道走,不然見一次打一次。”
昏迷的王美芝額角青筋突兀地跳了兩下,差點咬碎後槽牙。
但她還“昏迷”著,於是隻能任由薛如雪和雲皎大搖大擺地走出霍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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