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傅時予在他們身後站了多久,聽到多少。
秋詞皺眉,沉下語氣表達自己的不悅“時予,今霄是你弟弟,你不能總是幫著外人。”
“弟弟?”嘲諷地重複這個稱呼,傅時予意味深長地說道,“原來二嬸還記得我們有親緣關係啊。”
“忘記的人是你。”秋詞先發製人,“無論是小時候還現在,你不是和霍家那對兄妹更親近?你要是還記得今霄是你弟弟,就不該在婚禮上帶走雲皎,讓他難堪。”
“難堪不是他自找的嗎?”
傅時予驚歎於女人變臉的速度。
她似乎忘了剛才自己還拉著兒子跟他敬酒道歉。
“二嬸,月亮說你習慣戴上假麵演戲,我以前不覺得,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”
傅時予輕浮地笑著點評。
“演技不錯,再接再厲。”
男人施施然去了老爺子身邊,丟下氣得吹胡子瞪眼的秋詞。
傅今霄卻顧不上生氣。
現在盤繞在他心裡更多的是恐懼。
“媽,大哥好像真的知道。”
他知道他們的計劃,並不阻止,事不關己地看著表演,貓戲老鼠似的遊刃有餘,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。
“閉嘴!”兒子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扛不住事,秋詞嗬斥道,“我處理掉了監控,今晚所有的事你最好全部忘記——現在去醫院,彆引起霍英來的懷疑。”
兒子軟弱,但好在聽話。
秋詞在心裡安慰自己。
沒關係,他年紀還小,多曆練曆練,總會長大的。
……
生日宴上一連發生好幾起意外,好在傅家震得住場子,宴會總算按照進程收尾。
老爺子年紀大了,早早回去休息。
主角一走,傅時予也直接離場,本來還想跟他套近乎的賓客們尋遍場子沒找到人。
傅時予不在,傅慶頓時成了傅家的話事人。
他為人圓滑,長袖善舞,無論來人是誰都能搭上話,倒是讓賓客們儘興而歸。
宴會散場,傅慶粗暴地把秋詞扯到無人的走廊。
“霍蓉兒怎麼回事?這幾天你和今霄鬼鬼祟祟的,是不是瞞著我做了蠢事?!”
“你還說我?”腦子裡本就一團亂麻,被丈夫一吼,秋詞也爆發了,“要不是你一天天的去賭,我用得著提心吊膽過日子嗎?”
自己有愧在前,秋詞用自己的小金庫替他補了不少窟窿,傅慶勉強收斂脾氣。
“我是擔心你,你們到底做了什麼?”
“我找你那位朋友要了一些冰吻。”
“你瘋了!”傅慶頭皮發麻,“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?!”
“我當然知道!”
“你準備給誰用?傅時予?”
“嗯。”
“結果……陰差陽錯用在了霍蓉兒身上?”
“……今霄說,是雲皎那個小賤人偷偷換了酒杯。”
說起這個,秋詞一陣後怕。
“還好喝下那杯酒的是霍蓉兒。”
要是傅今霄,她餘生還有什麼盼頭?
“你們簡直……簡直膽大包天!”傅慶來回踱步,“要是被霍英來查到,他怎麼會善罷甘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