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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那孩子的資料。”
四麵鐵牆的訊問室裡,顧為溪坐在傅時予對麵,神色嚴肅。
“她叫餘曉倩,父母都是癮君子,父親因販賣毒品和故意傷人被捕,後判處死刑,母親則是死於毒品吸食過量。”
傅時予簡單地掃了兩眼資料,問道“她說是霍隨亦害得她家破人亡,這些和霍隨亦有什麼關係?”
“她爸被清淩那邊的緝毒警察查到,抓捕過程中,砍傷車主後搶車逃跑,被路過的霍隨亦開車撞進了路邊的排水溝裡,這才落網。”
“完全是個巧合?”
霍隨亦剛好在場,出於好心出手相助,使得警察成功抓到犯人。
“完全巧合。那時烽曜集團在清淩市的新項目落成,他去清淩市是為了參加落成儀式。”
說完父親,顧為溪繼續說孩子母親。
“她媽媽餘紅在清淩市一家ktv工作,三年前被發現死在出租屋裡,死於吸毒過量。
“餘紅去世時,餘曉倩在學校,得到消息後也拒絕處理母親的遺體……當時警察擔心這孩子受到父母的影響,還特意叮囑過她的老師和社區工作人員幫忙照看她。
“兩年前,餘曉倩從學校逃跑,不知所蹤。
“天眼最近一次追蹤到她的活動軌跡是在一個月前,江城平安路地鐵站。”
從被抓到現在,無論警察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,餘曉倩始終不肯開口。
她今天十四歲,未成年,無論是思想還是認知都不成熟,正是需要家長和老師引導的年紀。
不知道這孩子在失蹤的兩年裡經曆了什麼,但從她對霍隨亦的恨意不難看出,她被洗腦得很徹底。
昨晚審問結束時,徐音忍不住感慨“這孩子要掰正,不容易啦。”
傅時予道“她提到過周叔。”
“周至揚?”顧為溪道,“我在係統裡查過,這人沒有犯罪記錄,成年以後的行蹤軌跡一片空白,人間蒸發了一樣。就憑霍隨亦的一張簡曆和餘曉倩的一聲周叔,沒用。”
“或許……”傅時予道,“他改名換姓了。”
從餘曉倩的語氣可以判斷周至揚還活著。
一個活人,卻查不到任何活動軌跡,那隻有一個可能。
他舍棄了周至揚這個身份,甚至很可能舍棄了周至揚的臉。
顧為溪的觀點和他不謀而合。
隻是破案不能純靠猜測,他倆腦洞開得最大,沒有證據,一切都是白搭。
時間差不多了,顧為溪放他離開。
“要通知雲皎來接你嗎?”
“不用。”走出訊問室的門,傅時予似笑非笑地問道,“顧為溪,你有沒有照過鏡子?”
直覺不妙,顧為溪皺眉道“大男人照什麼鏡子?”
“看看你的黑眼圈。”傅時予微笑,“你要是出什麼事,薛如雪隻怕會去抱著我家月亮哭,很煩。”
顧為溪很想踹他。
“你以為我不想休息嗎,還不是因為那兩起案子……”
毫無頭緒!
說起案子,顧為溪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。
傅時予突然停下腳步。
他看向牆壁上張貼的江城市地圖。
顧為溪也看過去。
“平安路。”他喃喃。
趙新路過兩人,聽到顧為溪的呢喃,疑惑地問道“平安路怎麼了?平安路又出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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