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予躲開男人的扒拉,陰沉的眸中多了絲無奈。
“弗裡德,彆這麼激動。”
金發男人眨巴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睛,露出幾分哀怨的神色。
“你這麼冷淡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蟲。”
“噗!”
江放險些一口酒噴出來,勉強止住差點脫口而出的狂笑,他優雅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,抬手示意兩人。
“你們繼續。”
“哦,你差點打亂了我的思緒。”金發青年不滿地皺眉,很快換上神秘的笑容,“傅,你確定不聯係你的東方小玫瑰嗎?我聽江說,你好不容易才搞定她。”
傅時予瞥了眼江放。
江放舉起雙手表示“隨口一聊,真的。”
金發青年勾住傅時予的脖頸,笑眯眯地說道“你欺騙她,害怕她找到你。”
“不是害怕她找到我。”傅時予糾正他的說法,“隻是不想讓她身處險境。”
“那你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她。”金發青年拍拍他的肩膀,搖頭感歎,“傅,原來你是個膽小鬼。”
這小子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膽啊!
江放悄悄朝他豎大拇指。
傅時予道“等回去,我會親自跟她道歉。”
江放不冷不熱地提醒“雲皎妹妹那麼聰明,你逃跑那天她肯定已經從李樂那裡打聽到你的行蹤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
“你知道還準備冷處理?”
“我給她發過消息。”
“然後?”
“她沒理我。”
傅時予揉著眉心。
雲皎生氣是情理之中的事,回去得好好哄哄。
江放和弗裡德裡希對視一眼,齊齊搖頭。
弗裡德說“哦,沒談過戀愛的可憐蟲果然不明白女人在戀愛中的需求是什麼。”
江放讚同“他拉我上飛機那天我就提醒他應該跟雲皎妹妹通個氣,他說,我已經交代李樂怎麼處理。現在想想真的好蠢。”
弗裡德“傅,其實你喜歡男人吧?大學的時候你對所有美女敬而遠之,終於得到你的小玫瑰,你卻又不停地欺騙她。”
什麼叫不停地欺騙?
傅時予抿唇不語。
他引導雲皎拒絕參加拍賣會是因為他知道遊輪上潛藏危機。
雲皎和他不同。
言暖和霍慕言需要她的保護,霍蓉兒和王美芝也還沒得到應有的報應。
她還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沒做。
他則不一樣。
他來此是為了替父母報仇,為了剜出射進他胸口的那枚子彈。
它一直在那裡,每每午夜夢回就會疼得錐心刺骨。
這一次,他總算有機會將它徹底剔除。
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。
“你知道嗎,他出發前甚至立好了遺囑。”江放和弗裡德裡希勾肩搭背,用法語瘋狂吐槽,“如果他出現任何意外,名下所有資產全部留給他的妻子。”
弗裡德配合地感歎“真是個好男人啊,可惜他恐怕不能如願了。”
傅時予和江放同時看向他。
前者目光陰冷,後者一臉好奇。
弗裡德指著咖啡吧的方向“我在甲板上見到了你的小玫瑰,很不幸,她正在和貝克爾聊天。”
沒等他說完,眼前的男人已經疾步走向甲板。
弗裡德咋舌“他是飛了嗎?你們華國人果然都會功夫。”
江放勾住他的肩膀,抬了抬下巴“走,看熱鬨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