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過雲皎的微信,傅時予收起手機,看向對麵的年輕人。
方遠遊正歪頭看著他,眼裡似有微弱的好奇。
“傅總這次來是為了……”
“聽聞方先生最近和霍蓉兒走得很近?”
方遠遊微笑“這是我的私事。不過傅總既然來了,想必早有了答案。”
“我記得方先生的未婚妻剛離開沒多久。”
“這並不衝突。”
“雲皎提起上次偶遇方先生和錢小姐,不止一次感歎二位恩愛。”
“哦?”方遠遊饒有興致地說道,“恩愛?我還以為雲皎會告訴你,她懷疑我家暴呢。”
想法得到證實,傅時予勾起淡漠的笑“方先生說笑了。”
不再繞圈子,他拿出一張照片“方先生,四年前霍隨亦找你說了什麼?”
沒想到他居然能拿到那時候的證據,方遠遊垂眸看著有些模糊的照片,似是陷入了回憶。
“他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周至揚的男人。”
瞳孔微微收縮,傅時予抿唇,淡聲問“你和周至揚什麼關係?”
“我告訴他,我不認識周至揚。”方遠遊拿起那張照片仔細觀摩,“他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,我不知道他是霍家的大少爺,隻以為他是為言暖而來。”
“你認識言暖?”
“當然認識。”方遠遊露出懷念的神色,“她和秀秀關係很好。”
“不儘然吧。”
“怎麼了嗎?”
“關係好,錢秀秀怎麼會誆騙言暖替她值班,害得言暖險些被人侵犯。”
“這怎麼能怪秀秀呢?”方遠遊微笑著替未婚妻辯解,“言暖不去,去的就是秀秀——她不是故意害人,隻是迫不得已自保——你該怪那個點名要亞洲女孩的白皮豬。”
“你說得對。”傅時予道,“我隨便查了一下,你口中的那個白皮豬被人連開六槍,死在了四年前的一個深夜。”
“你看,惡有惡報。”
“是你做的?”
“你怎麼不懷疑霍隨亦?”方遠遊覺得好笑,“那家夥要侵犯的人是言暖,我沒有替彆人的女人出頭的愛好。”
傅時予輕笑道“可是言暖被霍隨亦帶走後,他接下來的目標不就是錢秀秀了麼?”
“……”
見方遠遊不答,傅時予反而不再繼續白皮豬的問題。
“那時候你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那個地下堵場,方先生?”
“自然是客人。”
“如果是客人,言暖為什麼不認識你?”
“我是錢秀秀的客人,言暖當然不認識我。”方遠遊道,“言暖難道記得每一個走進賭場的客人?”
事到如今,眼前這人還不準備說實話。
傅時予淡淡道“你很喜歡錢秀秀?”
話題轉得太過突然,以至於方遠遊哈了一聲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力出了問題。
“方遠遊,錢秀秀的死是不是在你的計劃之外?”
“傅總。”方遠遊垂眸盯著照片,似笑非笑地說道,“你平時談正事的時候眼裡也隻有情情愛愛?”
“是啊,就比如現在,和你聊起錢秀秀,我就忍不住想,要是有一天月亮先我而去,我會不會瘋。”傅時予煞有介事地說道,“好像還真的會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