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也是命大,他中了一槍,卻沒死,被殺手扔到郊外林子裡埋了,自己刨開土爬了出來。
他分不清東南西北,不記得自己在林子裡走了多久,直到發現一處無人的院落。
確定屋子裡沒人,他撬開門鎖潛入,處理過傷口,開始思索怎麼報複周至揚。
院落的主人不知道是出差還是去了彆處生活,院子裡雖然長了些雜草,但冰箱裡的東西一應俱全,讓他不至於餓死。
“房間裡有醫藥箱,我不是醫生,不敢貿然把子彈取出來,隻簡單地包紮了一下。”
說到這裡,羅七臉上的肌肉扭曲起來。
“我沒想過活著,就算死,也要讓周至揚給我墊背!”
警察問“既然你的目標是周至揚,為什麼要勒索霍英來?”
“誰?”羅七麵露疑惑,“我什麼時候勒索過霍英來?就算我認罪,你們警察也不能把些亂七八糟的罪名扣我頭上啊!”
警察把電話錄音放給他聽。
羅七怒道“這電話不是我打的!再說,就算要錢,我也是找周至揚,我還沒膽子大到去招惹霍家人。”
“哦?不敢?四年前霍夫人雲窈女士的車禍不就是你們鴆巢的手筆?”
羅七翻了個白眼“我不知道。我們組織做任務都是各管各的,除非關係特彆好,不然不會互通消息。”
警察道“除了你,這次一起行動的還有誰?”
“就我。”羅七不耐煩,“鴆巢都被你們連鍋端了,還有誰會幫我?”
警察敲了敲桌麵“說說周至揚。”
“周至揚是我們鴆巢的負責人,平日裡很少露麵,我上次見他是在y國,那時他還沒換上程威的臉。
“後來聽說組織總部換了老大,想把我們華國這邊的分支切出去,周至揚就接手了鴆巢的全部事宜,我們接什麼任務,分多少錢,都是聽他安排。
“你們既然抓了不少人,應該知道,鴆巢主要靠冰吻賺錢。
“這玩意兒成癮快,周至揚有關係能低價弄到貨,所以利潤大,這幾年給他賺得盆滿缽滿,不然他哪來的錢開公司哄女人?”
“把你知道的,和周至揚有合作的人說出來。”
“嘻嘻,這個可就太多了。”羅七嬉皮笑臉地說完,話鋒一轉,“不過你們得去問周至揚,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
“警官你也看到了,周至揚換了一張臉,他的那些大客戶都是他自己親自接待的,我們這些小嘍囉的買家都是些沒什麼錢的普通人,分到我們手裡的冰吻,也就隻能賺點外快。”
“你好像還挺樂在其中?”警察冷笑,“把那種東西弄到國內禍害你的同胞,你也說了,普通人,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你們賣出去的東西家破人亡嗎?”
“怪我們嗎?”羅七不屑地說道,“我強迫他們買的嗎?警官,你怎麼不去怪那些人自己沒自控能力啊?他不主動找我,難道我還能硬塞給他?”
“是啊,你們不會硬塞,你們隻是在酒裡、在煙裡摻些東西,就能順理成章地發展出一個買家——你們多有經驗啊,拿出來的全是些見不得人的惡心手段。”
羅七噎住。
賺錢就是賺錢,還分什麼手段?
他在心裡對警察的話嗤之以鼻,麵上卻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。
“警官,我知道錯了,求求你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!”
“給不給機會不是我們說了算,法律會定你的罪,在此之前,你隻要配合我們的工作,還可以為自己爭取一個減刑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