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顧為溪道，“你哥的案子不在我們轄區，不過我們配合過事發地警方取證。怎麼了？”
“當時……”雲皎舔了舔嘴唇，“警方是怎麼確定死者身份的？”
“dna比對。”
當時兩具屍體被燒得麵目全非，無法從外形上辨認身份。
“檢查結果會出錯嗎？”
“……”顧為溪皺眉，“周至揚跟你說了什麼？”
佩服於這人的敏銳，雲皎道“他說，那天在車上的人不是我哥哥。”
“……你懷疑你哥哥還活著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雲皎如實道，“如果他還活著，我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回家。其實我心裡知道，周至揚說那話就是為了報複我，讓我心有不安，可……”
畢竟是親人啊。
是從小到大最寵愛她的兄長。
即使明白自己可能中了對方言語的圈套，卻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還活著呢？
薛如雪回來時麵色凝重，誰知一看病房裡兩人麵色比她還凝重，不由一愣。
“彆告訴我明天世界末日。”
雲皎回神“你家老薛的電話？”
“是啊。說了傅慶的事。”
薛如雪坐到雲皎身邊。
“時予哥被警察帶去問話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聽說傅爺爺接到消息病倒了，你要不要去一趟傅家？”
“我正有這個打算。”
她要去看看，秋詞和傅今霄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。
……
去傅家之前，她先去了王蓉兒的病房。
房間裡冷冷清清，隻有護工坐在窗戶邊看手機。
聽到腳步聲，她起身看向雲皎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來看看她。”沒說自己是誰，雲皎走到床邊，垂眸打量女人，“王蓉兒，我今天來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，你要先聽哪一個？”
護工道“她剛剛睡下，還沒醒。”
看到女孩睫毛顫顫，雲皎輕笑“沒關係，我猜她能聽到。”
她拉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。
“壞消息是，周至揚被警察抓了。哦，周至揚就是你的親生父親，他是個殺人犯，而你……真是遺憾，你和霍英來沒有血緣關係，這次養好傷，隻怕會被掃地出門咯，嗬嗬。”
病人的睫毛顫抖得更加厲害。
雲皎繼續道“至於好消息嘛……方遠遊是周至揚的兒子，你和方遠遊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，沒了霍家，你可以去找他，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照顧孤苦無依的親妹妹？”
雲皎說完，王蓉兒猛地睜開眼睛。
“你說什麼？！”
顧不上腹部的傷，她掙紮著坐起身，伸手去抓雲皎。
“方遠遊是我親哥哥？！”
雲皎躲開，退開兩步。
“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對你這麼好？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王蓉兒白著臉喃喃，“不可能！你一定在騙我！”
“隨你怎麼想。”雲皎道，“該說的話說完了，拜拜。”
“你彆走！”王蓉兒抓她，“雲皎！你不許走！”
身體脫力，她險些摔下床。
護工忙過來扶住她，強行把她按回到床上。
“你不能亂動，傷口會裂開的。”
“雲皎！”王蓉兒還在大叫，“雲皎！你不許走！你把話說清楚！”
：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