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喝酒。”傅時予禮貌地拒絕,“雲封,我想你叫我來,不是為了看你調酒。”
雲封勾唇,瞥了眼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雲臻“你利用雲臻把話傳給我,我很奇怪,特意去問了我父親。”
“結論呢?”
“周至揚很可能是當年失蹤的雙生子之一。”
“很可能?”
“人進了局子,就算真是,我爸也不會把他認回。”
所以沒有驗證的必要。
傅時予感慨道“這麼絕情?”
“他碰了雲家寫進族規裡的絕不能碰的東西。”雲封道,“回雲家也隻有死路一條。”
毒品,絕不能碰。
這是雲家白紙黑字寫在族規裡的不可違背的規矩。
“嗬嗬,雲封,我和雲皎是夫妻,按理說該叫你一聲大哥。”
傅時予說完,自己先惡心得想吐,也懶得理會雲封家兩兄弟的表情。
“大家是自己人,我有話直說了。”
他做好鋪墊,避免待會兒被兩兄弟圍毆。
“你們雲家的族規,其實隻是擺設吧?”
雲封皺眉。
雲臻沒好氣“傅時予,你能彆整這些彎彎繞繞嗎?”
“你說周至揚回去必死無疑,還說你們雲家不碰毒……”傅時予嗤笑道,“可眼下,有位雲家人接手了周至揚在江城的工作,和傅今霄搭上了線。”
“不可能!”雲臻想也沒想地否認道,“除了我和大哥,雲家沒人在江城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當然!”
雲家有哪些人,現在在哪裡、做什麼,他不比傅時予清楚?
“嗬。”
傅時予回了一個單音,不再接話。
雲臻“你什麼意思?”
雲封抬手製止弟弟的責問,冷冷道“是有一個人,這麼多年來,我們並不清楚他的活動軌跡。”
有這樣的人嗎?他怎麼不知道?
雲臻愣了愣,下意識看向雲封,發現對方神色嚴肅,並非玩笑。
電光火石間,他腦中也炸出一個名字。
“大哥,你是說……”
“雲熵。”傅時予替他說出名字,“雲擇那位體弱多病、自幼被你們二叔養在外麵的哥哥。”
因為身體不好,雲二爺以擔心兒子安危為由,在他年幼時便將他養在外麵,即使逢年過節都不曾接回。
這也導致雲臻對那位二哥全無印象。
“可是……二哥身體不好……”一個病秧子怎麼敢去摩爾島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攪弄風雲?
“身體不好不是聽你們二叔說的嗎?你親眼見過?再說,身體不好不能養?你們二叔把他養在外麵不就是為了讓他遠離紛爭好好休養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們還沒見過雲熵吧。”傅時予淡淡道,“他現在有一張和霍隨亦一模一樣的臉,如果不細看,根本辯不出真假。”
他把監控定格的畫麵調出來。
“看著這張臉,你們還認識他嗎?”
雲臻不記得雲熵,可他記得霍隨亦長什麼樣。
看清畫麵裡那人,他猛地瞪大眼睛,結巴“這、這真不是霍隨亦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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