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夏在聚光燈下,中氣十足大放厥詞時,沈梨舟也跟其他人一樣,吃瓜看熱鬨。
當沈如夏指向她,其他人目光一起看過來時,她正漫不經心地挨在宋京祈的身上。
宋京祈拿著碟子,紮了塊沾著奶油的草莓喂到她的嘴邊,她剛好就張著嘴等投喂。
一下子,全部人都看過來了——
沈梨舟:“……”
不是,她正張著嘴要吃東西呢。
沈梨舟目光停頓兩秒,環視一眼在場人的目光,宋京祈幫她把嘴合上:“吃吧。”
“……”沈梨舟含在舌尖上,草莓的酸甜味與奶油味在嘴裡蔓延,“還挺好吃的。”
沈如夏沒有看到她驚慌失措,作為一個小偷該有的慌亂,這讓她失望又憤恨:“沈梨舟,你承認嗎?你就是那個小偷!!”
沈梨舟目光越過她,看向沈家人:“這麼多人的宴會上,還是彆人的主場,你們就讓她這樣撒潑打滾?還不快把她牽走。”
沈禦徵臉色僵了一下,沈政義沉著臉氣得脫口而出:“你當她是狗嗎?就牽著走!”
沈梨舟:“狗也不這樣亂咬人啊。”
奶奶養的富貴就挺可愛的。
“沈梨舟!”杜葉紅怒火攻心,又忍著不讓自己失態,“你要做錯事,認錯就有改正被原諒的機會,偷了彆人東西就該還回去,而不是在這裡暗沙射影罵人,沒教養!”
“什麼教養?”沈梨舟望向沈如夏,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,“難道要像她那樣,在彆人生日宴上,嘩眾取寵,享受聚光燈與他人的目光,這就是你們廉價的教養嗎?”
“你!”杜葉紅被她氣得麵色鐵青,一方麵她也不確定沈如夏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。
宴會裡,已經有人忍不住低笑出聲,竊竊私語,有幾分嘲笑:“那姑娘該不會真是為了引人注意,故意說這些,鬨的吧?”
沈家人臉色更加難看。
“我沒鬨!”沈如夏急了,挑釁地笑,“沈梨舟,你不敢承認嗎?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帶在身上吧?是真是假,在場讓人搜身不就明白了?你不是想自證清白嗎?”
就算她真的不帶在身上也沒關係,她還有照片,此時她隻想通過羞辱她得到快感。
“就是就是,既然她都說了在你身上,那你就讓搜身證明清白啊,沒偷怕什麼!”
沈如夏身邊的人紛紛拱火。
宋京祈意味不明地低笑了聲,沈梨舟聳肩笑了一下:“我的金手鐲還不見了呢。”
“你的金手鐲不見了關我什麼事!”沈如夏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“彆轉移話題!”
沈梨舟苦惱道:“被你偷了啊。”
沈如夏吼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”
沈梨舟善解人意:“這樣吧,在場這麼多人,你自證清白,讓人搜身證明一下。”
宴會裡有人笑出聲:“對對對沒錯!”
柏家人在這場鬨劇中沒有出聲,沈梨舟充滿歉意地看一眼,他們的神色她看不懂。
“上去,”宋京祈使了個眼神,“給她搜身,看我太太的金手鐲是不是被她偷了。”
宴會裡走出來兩個人,向沈如夏走去,嚇得她踉蹌往後差點摔:“沈梨舟!!”
杜葉紅搶前衝過去,擋在沈如夏麵前,氣得麵色漲紅:“沈梨舟!你瘋了嗎?!”
沈梨舟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去:“不是她自己先說搜身的,那我的金手鐲不見了,我懷疑她偷了,為了給她洗刷冤情自證清白,不是用她的辦法給她搜身證明嗎?”
她本來就是濃顏,立體的五官,帶著銳利攻擊性,特彆是臉色突然冷下來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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