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容慶認為此事非同小可,他立時吩咐宮人,暫時不準任何人進出永佑殿,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
宮人拿著兩顆珠子與在場眾人的飾品作對比,戴蜜蠟的人倒是不少,有戴耳墜的,有戴項墜的,也有戴著珠串的,但這些人的珠串大小色澤與宮人手中的不一致,直至查到雯慧時,宮人不由額頭冒汗,隻因他驚訝的發現,
“皇後娘娘,這蜜蠟珠串,好似與這兩顆珠子大小色澤皆一致。”
皇後見狀,疑惑的望向的手腕,但見她的手串墜子似是有殘缺,少了幾顆珠子。
低眉一看,不由納罕,“哎?我這珠串底下的流蘇珠怎的斷了?”
徐貴妃紅唇微扁,細聲細語地反噎道“這就要問你了,八成是你自個兒剪斷,故意扔在地上,才害得雲羽摔跤吧?幸得睿王相救,雲羽才沒有摔倒在地,否則她這身孕怕是保不住咯!你可真是用心歹毒啊!”
“我謀害雲羽?”隻覺徐貴妃這猜忌著實可笑,“我與她無冤無仇,為何要害她?”
徐貴妃打量著雲羽的腹部,“因為她懷了龍嗣唄!”
下巴微揚,一臉不屑,“她是否懷著皇兄的孩子,與我何乾?我隻是個公主,又不是皇子王爺,不涉及皇位之爭,她這孩子若是沒了,對我沒有任何好處,我何必動手?簡直莫名其妙!”
雲羽也在思索這個問題,似乎沒必要害她吧?
皇後以帕掩唇,默不作聲,低眉思忖著的目的。
神情肅凝的蕭容慶立在一旁,暗自觀察著當下的局勢,但見徐貴妃鳳目微轉,直接挑明,
“因為你是太後之女!若非雲羽站出來說自己有了先帝的遺腹子,隻怕太後就要另立新君了吧?你身為太後之女,自然是站在太後那邊,不希望雲羽的孩子平安出世,所以才借著守靈人多勢亂,試圖謀害先帝子嗣!”
“荒謬!”惱嗤道“母後另擇新君,是為朝局著想,不希望有心之人趁機霍亂朝堂!後來得知雲羽有了先帝的骨血,母後十分欣慰,便打消了這個念頭,她也希望先帝後繼有人,又豈會謀害雲羽?”
“事實擺在眼前,害得雲羽滑倒的珠子的確出自你手,你再否認也洗脫不了自己的嫌疑!”
徐貴妃之言一出,眾人紛紛點頭,望向的目光寫滿了質疑,被指點的心下不忿,轉而向皇後告狀,
“皇後娘娘,徐貴妃她冤枉我,我沒有謀害雲羽!徐貴妃故意誣陷我,指不定她才是那個真凶!”
這兩人互相指認,吵得不可開交,皇後隻覺頭疼,遂向蕭容慶請教,“九皇叔,你認為凶手是誰?”
蕭容慶心道皇後可真會做人啊!她不敢明著質疑太後,便將這燙手山芋扔給他,讓他來唱黑臉。
這宮中之人皆生了八百個心眼子,雲羽隻看不言語,但見蕭容慶自宮人手中接過的珠串,他仔細觀察了一番,沉吟道
“這繩子斷裂處十分整齊,並非自然斷裂,而是人為剪斷,可見珠子不是無意掉落,應是有心人故意為之。
雯慧若真有害人之心,大可單獨拿幾顆珠子,又何必將手串戴在身上,留人把柄?凶手可能另有其人,那人故意剪下雯慧的珠子,謀害雲羽,即便探查,也是雯慧最為可疑,而那人坐收漁利!”
還以為蕭容慶會趁機落井下石,與徐貴妃一起汙蔑她呢!畢竟他與太後的關係始終淡淡的,兩人並非同一陣營,今日他肯為她說話,訝然的同時又深感欣慰,
“九皇叔所言極是!若我真有此心,又豈會拿自己的珠子去害她?這一查一個準,我豈不是把自個兒給賣了?此等愚蠢的招數,我不屑為之!”
徐貴妃兀自猜測道“興許你就是故意這麼做,混淆視聽,試圖洗脫自己的嫌疑。”
“我看你才是賊喊捉賊,故意將臟水往我身上潑,居心叵測!”
兩人爭執不下,一時間沒個定論,蕭容慶肅聲厲斥,“先帝靈堂之上,豈容你們喧囂吵嚷?舒雲羽懷的可是先帝的龍嗣,膽敢對龍嗣下手,罪大惡極!
立即將宮人換一批,今日在殿中侍奉的宮人,皆帶下去嚴加審問!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