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使被蕭容慶狠狠的欺負,雲羽也始終不肯發出聲來,她倔強的抿著唇,將所有的感受都隱藏,蕭容慶倒要看看,她究竟能忍到何時!
雲羽自認自製力還算可以,然而下一瞬,她的耳珠突然被他噙住,肆意描畫,那種奇異的感覺瞬時擊潰她的防線,難以抑製的奇怪聲音毫無征兆的自她唇邊溢出。
而蕭容慶則在鏡中欣賞著她那失控時的嬌媚模樣,與此同時,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熱切與念想……
騰飛的青龍在天際快速翱翔,而後快速朝著城門飛奔而來。
她本以為背對著他可以避免尷尬,然而這麵鏡子卻清晰的將所有的畫麵都映照在她眼中,偏她還不能閉眼,被迫的觀賞著蕭容慶的悍勇與強勢。
雲羽本想忍耐來著,可蕭容慶卻像是故意一般,她感覺自個兒的魂兒都快要離體了,整個人像是漂浮在半空之中,上不去也下不來。
鏡中她此刻的神情像是喝了酒一般,半醉半醒,如若衣衫全解,蕭容慶反倒會失了興致,一如她此刻這般,半解羅裳,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模樣,反倒令蕭容慶眉心未動,心腔內不自覺的生出異樣的感覺。
對雲羽而言,這是一種煎熬,可對蕭容慶而言,卻是極其特殊的一種感知。
她那努力強忍,卻又無意識發出一些細碎聲音,以及那難耐的神情,都被蕭容慶看在眼裡。
他緊盯著鏡中的雲羽,像是欣賞,又像是沉醉,即將下墜之際,他立時清醒過來,提醒自己不可沉溺!
他得時刻保持清醒和警惕,絕不能亂了心神,以免意外出現之時,他不能及時做出應對之策。
雲羽強忍著心底的酸楚和憤慨,一遍遍的安慰自己,這隻是權宜之計,當自己的命受到威脅之時,她隻能聽令於他,等到有朝一日,她可以逃離之時,定會遠離蕭容慶,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!
風雨過後的寧靜,是漫長的尷尬。
蕭容慶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安慰,更沒有一絲留戀,直接整理好衣衫,便走進衣櫃,就此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。
疲憊至極的雲羽癱坐在妝台邊,方才她一直在忍耐,直至蕭容慶走後,她再也忍不住,趴在桌前失聲痛哭。
她討厭這樣沒有底線的自己,可如今的她有彆的選擇嗎?蕭容慶是她唯一能倚仗的人,是以哪怕他有時候的態度很惡劣,她也不能反抗,不能跟他翻臉,隻得依從著他,聽命於他,不論對錯,不問意願,無條件的服從。
唯有他心情順暢了,她才能保住這條小命。
燭火微恍,夜色迷蒙,漆黑一片,看不到希望,這樣的日子,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?
哭了許久的雲羽找不到破局之法,最終她隻能忍氣吞聲,擦掉眼淚,繼續沿著這條獨木橋走下去。
不就是尊嚴嗎?沒命的時候何談尊嚴?等她的命不再受到威脅之時,她自會將自己丟失的尊嚴重新拾起來!
話分兩頭,且說這日下朝之後,蕭淮南照例去給太後請安。
彼時太後正在喝燕窩,瞧見他過來,遂放下了調羹,寒暄了幾句,而後狀似無意的道了句,“聽說昨兒個睿王單獨留你,他與你說了些什麼?”
這些小事太後居然也有耳聞?看來寧心殿那邊也有太後的耳目。
太後既問了,蕭淮南必須給一個說法,且他還不能撒謊,以免被太後識破,不再信任他,
“我讓雲羽幫我編繩結,此事傳到了睿王耳中,他刻意警告我,不要接近雲羽,離她遠一些。”
太後還以為蕭容慶是有什麼要緊之事,哪料竟是此等小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