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羽一臉茫然,方才她與蕭容慶說了太多的話,一時間沒明白他指的到底是哪一句,“哪筆賬?”
蕭容慶那睇向她的眼神夾帶著一絲譏誚,“欠本王的賬太多,自個兒都記不清了?才吆了本王,就想全身而退,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?”
若真要算賬,那她可有得說了,“先前殿下也吆過我很多次啊!隻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!”
她那紅唇微努的嬌俏模樣竟令蕭容慶有一瞬的失神,察覺到自己心神微恍,蕭容慶立時收回了視線,
“你還真就說對了,本王可以做的事,你不一定能做。”
“殿下也太霸道了吧!”儘管雲羽的聲音很小,但蕭容慶還是聽得一清二楚,他傲然挑眉,
“向來如此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本王。”
雲羽還想再反駁,然而蕭容慶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,直接將人拽至塌上,迅速翻轉,將她覆於下方!
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雲羽趕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頸,她那雙無辜的鹿眼凝望著他,軟聲哀求,
“不要在這兒留下痕跡,今兒個險些就被姚嬤嬤看到,幸得素枝及時出現,替我解圍,否則我就要死翹翹了!”
蕭容慶抬指攫住她的下巴,與此同時,他的大拇指輕緩的摩梭著她的唇,目光放肆的上下逡巡著,
“給你個機會,自個兒選,吆哪裡?”
這還能自己選嗎?雲羽猜測這是一個陷阱,儘管每天上一當,當當不一樣,但她還是心存僥幸,認真思索了一會兒,可思來想去她都覺得不合適,
“哪裡都不好,姚嬤嬤一天不走,我便得小心謹慎,以防她挑我的茬兒。”
“本王給了你機會,你自個兒不選,那可就彆怪本王了!”
他想怎樣?雲羽頓感不祥預感,尚未等她回過神來,就見蕭容慶直接傾覆而來,如巍峨的大山籠罩著她!
與此同時,她的唇瓣直接被他覆住,雲羽下意識想閃躲,怎奈他驀地扣住她的下頜,不許她逃離!
從前他可是從來不願親吻她的唇,最近幾天是怎麼了?他竟時常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,雲羽百思不得其解。
實則蕭容慶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怎麼了,一看到她緋紅的唇,他便莫名其妙的想懲罰她,她越是閃躲,越是抗拒,越容易激發他欺淩的意誌!
他一直認為這隻是對她不乖順的懲罰,渾然沒有察覺到這樣的舉動有多危險!有些事一旦變成下意識的習慣,便難以更改。
雲羽想反抗來著,怎奈她根本反抗不了。唯一讓她慶幸的是,他沒有吆她的唇,隻要他不在彆處留下痕跡就好,其他的,她能忍則忍吧!
萬一她又不小心惹怒了他,指不定他又會如何報複呢!
今晚的蕭容慶沒去帳中,就在這塌上,在幽暗燭火的映照下,將她據為己有!
雲羽隻覺那晃動的燭火似在嘲笑她的不堪,可她能有什麼法子?她根本就不敢忤逆蕭容慶。
有求於人,不得不低頭。
這一夜的蕭容慶耐力格外得好,雲羽被他欺負得困乏至極,順勢在這榻間昏睡了過去,渾忘了入帳。
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她才發現自個兒居然就這麼睡在了榻間,身上還蓋著錦被。
這被子是她覺得冷,迷糊間自個兒拉扯過來的?還是蕭容慶給她蓋的?她完全沒有印象。
罷了!琢磨這些也無用,雲羽更該擔憂的是自己的處境。
原本素枝回來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,可一看到姚嬤嬤,雲羽便沒了好心情。
昨夜素枝突然回來,姚嬤嬤深感詫異,但那會子天色已晚,太後可能已經歇息,她不方便再過去詢問,等到天一亮,她立馬去了一趟永壽宮。
提及此事,太後也氣得不輕,然而鄭忠言突然出麵,太後看在高宗的麵兒上,隻得放人,不過太後並不氣餒,她特地交代姚嬤嬤,定要緊盯著舒雲羽,還有素枝,想法子抓住她們的把柄,如若素枝再犯錯,那鄭忠言出麵也不好使了!
姚嬤嬤謹記太後的指令,而後又匆匆回往擷芳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