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香禾觀察得很仔細,蕭容慶一時間竟沒有解釋的理由。若說覺著冷,可現在已是暮春初夏的時節,這個理由站不住腳。
若說要接見臣子,大半夜的,除去軍情要事,也沒什麼臣子會來打攪他,且他上次已經用查案做借口,同樣的借口不能再重複利用。
許香禾一再追問,惹得蕭容慶心情煩躁,他甚至已經懶得找借口,隻敷衍道
“有些機密之事與朝政相關,你就不必管了。天色不早了,你也忙活了半晌,早些回去歇著吧!”
每回他都說是朝政,究竟是真的與朝政有關,還是在蒙她?許香禾打破砂鍋問到底,
“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呢?我嘴嚴得很,不會往外傳。”
“不是怕你外傳,是不希望你牽扯到朝政的糾紛,你隻需要過些簡單舒心的日子即可,莫管這些紛擾俗事。”
蕭容慶這番話聽起來似是為她著想,按理說,許香禾應該感念才是,可她卻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
“我也明白你是為我好,可我不希望你獨自麵對一切,而我什麼都不知道。我想和你共同麵對,想站在你身邊,了解你所經曆的一切,而不是被你擋在門外。雖然我被保護得很好,可我卻覺得自己離你越來越遠。”
“你人就在雍和宮,每日都能見到本王。”
蕭容慶的回應似乎沒什麼毛病,但他好像並沒有真正理解許香禾的意思,
“我是可以每天見到你,但我想要的不止這些,我希望……”
她希望兩個人的心能離得更近一些,可話到嘴邊,許香禾又不好意思說出口,畢竟她是姑娘家,這種話合該由男子主動表明才是,她怎麼能主動提及呢?
但她已經說得很明顯了,料想蕭容慶應該能領悟吧?
蕭容慶沒工夫去思索她的弦外之音,“本王每日要應付許多人和事,無暇再去琢磨其他,更不可能每一件事都向你解釋,有些棋局需要提前布線,未能成功之前,本王不想說出來,所以請你不要再追問,本王可以獨自處理好一切,不需要你為我分擔什麼。
你大哥的心願是希望你平安順遂,喜樂康健,他不希望你卷入任何紛爭之中。本王也不希望你看到宮中的那些醃臢之事。本王自有規劃,你若再追問,便是增添本王的負擔。”
蕭容慶正色聲明,再一次強調不會告訴她。
他這個人脾氣強得很,一向說一不二,許香禾拿他沒辦法,她也不想成為他的負擔,隻能就此告辭。
可離開之時,她還是忍不住在想,蕭容慶穿戴整齊,究竟是要去哪兒?
猶記得那天晚上,她來到他的寢房,明明沒有看到他,後來他卻突然閃現!
他解釋說是夜半出去查案,每一件事他似乎都有他的理由,可這些事聯想到一起,許香禾總覺得蕭容慶有什麼秘密在瞞著她。
她旁敲側擊的詢問,他卻始終不肯不肯給她一個答案,這讓許香禾感到很懊惱。疑心一旦生起,便很難再消除,究竟該怎麼做,她才能探知真相呢?
待許香禾走後,蕭容慶迅速將門反鎖,閃身進入密道之中。
斜方店內,兩處燭火在燈罩內散發著幽亮的光。
趴在桌上的雲羽睡得正香,忽覺細微的動靜傳來,她睜眼一看,就見麵前有一隻手,正在拉扯她枕在胳膊下的腰帶!
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雲羽立時睜大迷茫的雙眼,她一時間未能適應燭火,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,這才發現欲奪她腰帶之人居然是蕭容慶!
雲羽立時將腰帶藏起來,“我還沒繡好呢!暫時不能瞧。”
“先瞧一眼,萬一不是本王喜歡的,你還有修改的機會。”
雲羽搖了搖首,不肯給他,“先前我曾問過殿下喜歡什麼,殿下讓我自個兒做主。眼下我已動工,那就沒有更改的機會。你喜不喜歡都無所謂,反正我已經繡了。”
她居然不在意他的看法?“你繡腰帶做賠償,不就是得讓本王滿意嗎?本王若不滿意,你這腰帶便白繡了。”
雲羽曾征求過他的意見,是他自個兒不當回事,可不能怪她獨斷專行,“那殿下若是故意為難我,無論我繡什麼,你都說不好,難不成我還得一直繡下去?”
舒雲羽揚起下巴,大膽的與他講著道理,那嬌橫的模樣與以往的謹慎卑微的她大相徑庭,
“你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,居然敢在本王麵前使小性子?”
雲羽自認是在與他講道理,“這也叫小性子嗎?殿下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,怎能與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?”
原本蕭容慶的心情有些躁動不安,可一看到她伶牙俐齒與他狡辯的模樣,他心底的那一絲煩躁竟莫名的被撫平了。
心情稍好的他也就沒再與她計較,隨口奚落道:“一繡腰帶就犯困,看來你對這腰帶不怎麼上心。”
“殿下可真是冤枉我了,我若是不上心,就不會連夜去繡。”
“白日裡都在忙些什麼?偏趕到晚上才繡?”蕭容慶認為她是假積極,雲羽哀歎道
“殿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白日裡有那麼多的宮人進進出出,我若在白天動工,萬一被宮人們看到,她們一眼就能瞧得出來,這是給男人繡的腰帶,我又該如何解釋?
我總不能說這是給先帝繡的吧?我當然得藏掖著呀!畢竟你在我這兒可是見不得光的。”
雲羽的最後一句話給人一種禁忌之感,蕭容慶大手一揮,用力一帶,直接將她扯至懷中,幽眸凝視於她,啞聲提醒,
“那你可得將本王藏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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