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許香禾就在她麵前,一想起昨晚和蕭容慶親昵的畫麵,雲羽便覺心中有愧。
她總覺得好似是自個兒搶了許香禾的男人似的,儘管蕭容慶說過,許香禾不是他的女人,她無需在意。可她總覺得許香禾深愛著他,早晚會嫁到睿王府去,就連錦嵐都默認他們很登對呢!
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,等到她懷上孩子之後,她與蕭容慶那背德禁忌的關係便會就此消散,應該不會影響到許香禾吧?
思及此,雲羽也就不再愧疚,勉笑應道:“瞎說什麼大實話,心知肚明就好,彆讓許姑娘難為情。”
被錦嵐打趣的許香禾還真就紅了臉,“我哪有?不是因為蕭大哥,這不是想著重要場合不能失禮嘛!”
錦嵐掩帕笑道:“雖然你的借口很拙劣,但我可以假裝相信哦!”
實則許香禾也覺得自個兒的理由站不住腳,她低眉窘笑道“慣會取笑人。罷了!我也不解釋,越描越黑。”
幾人正說笑逗趣,勤太妃走了過來,眾人皆向她請安行禮。
寒暄了幾句之後,勤太妃拉著許香禾的手道:“這幾日怎麼沒見你到壽康宮去?我每日都盼著你來陪我說說話呢!”
許香禾無奈輕歎,“我也一直惦記著太妃,想去陪您,隻是蕭大哥他最近幾日政事繁忙,廢寢忘食,我得一直在旁盯著他,但凡到了飯點兒,我若不在那兒,他便連飯都不吃,或是匆匆吃兩口,便又辦政務,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。”
蕭容慶忙起政務來便什麼都不顧,這一點勤太妃是知道的,“可不是嘛!宮人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,也隻有你能降得住他,辛苦你多盯著他,政務固然重要,身子更重要,可不能年紀輕輕的就累垮了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說的,等忙完這陣子,待他處理完安南國使臣的事,一切回歸正軌,我不必時刻盯著他,到時候便有空去陪太妃娘娘。”
勤太妃欣慰笑應,“有你在他身邊照顧,我是最放心的,我隻盼著他什麼時候能迎你入府,我能喝杯喜酒,我就知足咯!”
許香禾雙頰微紅,羞窘的同時,她又有一絲悵然,“唉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,得看蕭大哥的意思,他好像一直沒這份心思……”
“他若真對你沒心思,又怎會這麼多年一直將你留在府中?大抵是先帝才去,他不得空辦這些,等到先帝百日之後,我再催催他,讓他趕緊把你們的喜事給辦了。”
錦嵐連連附和,“可不是嘛!我也一直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!”
許香禾的笑容很明媚,她的性子也很爽朗,就連雲羽也覺得這兩人十分般配。唯有這般明媚開朗,單純又善良的女子,才配得上蕭容慶吧?
而雲羽與蕭容慶的相識,從一開始便充滿了陰謀詭計,互相試探,互相利用,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,在蕭容慶的心裡,肯定對她這種偷龍轉鳳的行為很不恥吧?
不過他是怎麼看待她的,也無所謂了,隻要她能保住命就好。
雲羽胡思亂想之際,忽聞勤太妃又對錦嵐道“你還好意思說香禾?你的婚事到現在都沒定下來,你還打算推諉到何時?”
錦嵐頓覺後悔,暗歎自個兒就不該多嘴,不願回應的她打起了哈哈,“我的婚事不著急,我堂堂,還愁嫁不出去嗎?”
“不是怕你嫁不出去,是希望你的婚事儘快有個著落,我才好向你母妃交代。”
錦嵐的母妃去得早,勤太妃對她亦有養育之恩,她自然有資格過問錦嵐的婚事。
一到這樣的場合,雲羽便覺得自己格格不入,她們說話時,她幾乎插不進去嘴,隻因她們才是一家人,彼此了解,互相熟悉,而她隻是個外人,無話可說。
於是雲羽便借口站得久了,有些腿酸,遂到一旁坐著歇歇,然而她剛坐下,徐貴妃就走了過來,佯裝驚訝的輕呼道
“我當是誰呢!原來是舒小主呀!哎呀,這算算日子,好像已經快到一個月了,那你的身孕也快兩個月了,到時太醫便可確診你是否懷有身孕,本宮可是等著看結果呢!”
徐貴妃不提還好,一提起此事,雲羽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。
算算日子還有七八天,她的時日的確不多了,不過在徐貴妃麵前,她還是得表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,
“真是難為徐貴妃一直惦記著我的身孕,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