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燭火昏暗,她瞧不真切,待到她定睛一看,這才驚覺這個男人居然是擷芳殿外的侍衛,他好似是叫翟峰。
平日裡這些侍衛皆在殿外看守,不允許入內,今晚他怎會突然出現在她的寢房之中?
雲羽一臉疑惑,惶恐不安,這態度與方才的她大相徑庭,翟峰不由納罕,“才剛不是說等我嗎?難道你等的不是我?難道皇後還找了彆的男人?”
他的話令雲羽摸不著頭腦,“皇後找男人來我房中?你在胡說些什麼?”
“你不知道此事?那你等的男人又是誰?難不成你背地裡偷男人?”
翟峰狐疑的盯著她,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,麵上甚至還多了一絲戲謔,心虛的雲羽迅速轉移話頭,冷聲控訴他的罪行,
“我乃先帝遺孀,此乃我的寢房,你一個侍衛,違背宮規,擅闖我的寢房,還敢質問我?簡直狂悖至極!”
翟峰無畏哼笑,“什麼先帝遺孀?少在這唬人!秦太醫已然看出你並無喜脈,先前一個多月,查不出來也就罷了,如今將近兩個月,仍舊沒有孕脈,足以證明你並未懷上身孕!”
乍聞此言,雲羽不禁渾身發寒,倒吸一口涼氣,原來秦太醫已經瞧了出來,可當時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,隻字未提,轉頭他就告訴了皇後。
這兩日,皇後都沒有找她,她還以為暫時瞞了過去,哪料皇後已然知情!
眼瞧著她神色驚慌,並未否認,翟峰越發相信皇後的說辭,
“此事一旦公開,你的小命就不保了!好在皇後娘娘仁慈,她願意保你一命,讓你的假身孕變成真的。我奉皇後之令,與你行房,讓你懷上身孕,你的命便可保住。”
皇後既知實情,卻不殺她,不問她的罪責,竟然要將錯就錯,偽造一個孩子?皇後是想做什麼?借著這個孩子繼續保住權勢?
若她懷的真是先帝血脈,皇後保她實屬人之常情,但皇後竟讓一個侍衛與她生孩子,看來皇後的膽子遠比她想象得更大!
“你們瘋了吧?偽造先帝血脈,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!”
翟峰不屑一顧,“一旦你沒有身孕一事被公開,你便會被拉去殉葬,若你遵從皇後之令,不僅能保命,還有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。生路和死路怎麼選,你應該很清楚,更何況如今的你沒得選擇!”
是啊!她沒得選擇,要麼公開真相而死,即便旁人不殺她,她知曉了皇後的野心,皇後也不會再留她。
似乎怎麼選都是錯,可即便要偽造,也該找蕭容慶,她不可能再去找其他男人。眼前這個人來路不明,雲羽不可能信任他,更不可能隨隨便便答應他的提議,
“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,我要見皇後,除非皇後親自告訴我!”
雲羽以此為借口,想拖延時辰,然而那人卻不妥協,
“我所說的便是皇後的原話,此乃悄密之事,皇後不可能當眾授意,我也不可能偽造皇後之令。你隻管聽從,沒有反對的餘地!”
說話間,翟峰再次向她靠近,直接撲向她,扯開她蓋住自己的錦被,雲羽本想推開他,卻驚覺自己力道全失,渾身無力。
明明她的病已經有所好轉,怎麼可能頭暈乏力呢?
翟峰見狀,邪肆一笑,“是不是覺得軟弱無力,無法動彈?甚至還有點兒想要男人?”
此時雲羽的心腔內的確有幾分莫名的意念在升騰,他居然能形容得這般精準?雲羽略一深思,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,
“你給我下了什麼藥?”
“還能是什麼?自然是助興的藥,皇後娘娘怕你放不開,這才好心用這種藥幫你入戲。”
皇後不僅找男人欺負她,居然還給她下藥?估摸著是怕她反抗,所以才用這種卑劣的招數!
“堂堂一國之母,居然會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傳出去教人恥笑!”
“皇後娘娘是想救你,她如此仁德,你居然曲解她的好意?難道你寧願去死?”
雲羽是怕死,她會自己想法子尋找生路,但她絕不雲羽被人下藥欺侮,“那也好過被你淩辱!”
“命比名重要得多,你若是覺著羞澀,大可將眼閉上,我來出力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