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聽過什麼傳聞。”雲羽努力的控製自己的神情,儘量表現出一副與己無關的模樣,但如果靠近一些,就能聽到她的一顆心砰砰直跳,仿佛做了壞事被抓包一般!
那天晚上雲羽中了藥,神誌不清醒,她究竟做過什麼,已然忘了大半兒,她萬萬沒想到,自己竟會在蕭容慶身上留下那麼多的痕跡,竟然還被許香禾給看到了!
那麼許香禾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看到他頸肩和後背的紅痕呢?無緣無故的,他在姑娘跟前寬衣作甚?這不明擺著落人話柄嘛!
宮裡竟然無人知曉,錦嵐越發納罕,“這就奇怪了,究竟是誰?居然藏得這麼深?會不會是雍和宮中的哪名宮女?”
這也是許香禾疑惑的一點,“這個我就不清楚了,雍和宮裡的宮女我都認識,我總覺得她們入不了蕭大哥的眼。再者說,蕭大哥身邊大都是太監侍奉,很少有宮女近身侍奉,隻有我能自由出入他的寢房,她們應該沒什麼機會吧?”
“也是哦!我也記得皇叔身邊跟著的大都是小太監,他對男女之事似乎都沒什麼興致,這回居然開竅了?”
聽著她們的分析,一旁的雲羽不由冷汗直冒,看來眾人眼中的蕭容慶各不相同,而他似乎與每個人想象得都不一樣。
有人說他不近女色,起初雲羽也是這麼認為的,即使兩人做了最親密之事,她仍舊覺得蕭容慶對她很冷淡,並不感什麼興趣,隻是單純的為了完成任務。
他大都是每晚一回,從不貪歡戀帳,辦完事兒就走人,不願多待片刻。
然而最近的他似乎越來越放肆,次數也越來越多,哪怕不必交功課,他也會留下,那天晚上他甚至還在她房中留宿!
不過那是特殊情況,也許就像蕭容慶所說的,中了藥的她太過熱情,接連纏著他要了好幾回,估摸著後來他也困乏了,倒頭就睡,忘了回雍和宮吧?
清晨起來之時,他不肯離開,故意說那些話,大抵隻是在嚇唬她而已,他怎麼可能真的不去上朝呢?後來他不還是走了嗎?
眾人所評價的蕭容慶,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他?誰又能說得準呢?也許他在每個人麵前都有不同的那一麵吧!
許香禾之所以難過,是因為蕭容慶所說的那些話打破了她固有的認知。
他身邊若是一直都有些鶯鶯燕燕也就罷了!偏偏從前都沒有,最近才突然出現,那天晚上在他身上留下紅痕的女人究竟是誰?這般特殊的存在才令許香禾生出從未有過的危機感,她很想一探究竟,卻又顧慮重重,
“我不能找宮女詢問,畢竟現下是先帝的守孝期,這種事兒不宜公開,我不想給蕭大哥招惹禍端。”
錦嵐無奈輕歎,“他傷了你的心,你還這麼為他著想呀?看來你對他的感情很深刻。”
“我從來不否認這份感情,可他卻從未承認過,我也不曉得我跟他之間究竟算什麼……”
許香禾的哀怨不禁令錦嵐想到了自己,她和梁越恒不也是這樣嗎?
她一廂情願的設想著兩人的未來,她以為兩人情投意合,隻是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,可當她鼓起勇氣主動表明心意時,得到的結果卻是錦嵐難以接受的。
這幾日錦嵐一直在反思,她和梁越恒之間究竟算什麼?
有好感,但不深刻,又或者說,僅僅隻是同窗之誼?
假如被拒絕之後就此放下也就罷了!那種明知對方拒絕了你,卻偏又無法死心的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。
正因為她也在遭受相思之苦的折磨,是以她對許香禾的心情感同身受,她不忍說一些殘忍的話,隻能往好處去勸,
“興許是皇叔政務繁忙,心情煩躁,暫時顧不得兒女私情,才會說出那番話來。你先彆著急,得空我再想辦法探探他的口風,你先留在這兒繼續養病,有我保著你,誰都不敢趕你走!”
許香禾感動的點了點頭,“你可比蕭大哥對我好多了!”
“話不能這麼說,每個人性子不同,我本就比較外放,我可以直白的關心你,但皇叔不同,他本就性子內斂,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,喜怒不形於色,即便心中關懷,他也不會輕易說出口,隻會用實際行動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