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雲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他心裡很清楚,自己殺了趙金龍,就等於捅了馬蜂窩,接下來,等待他的,將是青幫狂風暴雨般的報複。
「對了,」陸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開口問道,「蘇媚呢?她現在怎麼樣了?」
王天霸歎了口氣,說道:「我已經派人把她送走了,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陸雲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,「希望她能忘了過去,開始新的生活。」
「會的。」王天霸安慰道,「她是個堅強的女人。」
陸雲沉默了片刻,突然站起身,說道:「天霸,我得走了。」
「這麼晚了,你要去哪兒?」王天霸驚訝地問道。
「有些事情,我必須去做。」陸雲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,「趙金龍死了,但是我的仇人,還活著。」
他說完,便轉身離去,隻留下王天霸一個人站在原地,望著他的背影,眼中充滿了擔憂。
陸雲離開王天霸的住處後,便徑直來到了法租界的一家賭場。這家賭場是青幫的產業,幕後的老板,正是陸雲的殺父仇人——青幫大佬,杜笙!
賭場內,烏煙瘴氣,賭徒們的叫喊聲、籌碼的碰撞聲、女人的嬌笑聲混雜在一起,刺激著人們的神經。陸雲一身黑色西裝,頭戴一頂黑色禮帽,壓低帽簷,遮住了他那雙銳利的雙眼。他步履沉穩地穿過喧鬨的人群,徑直走向二樓的貴賓室。
「先生,請出示您的請柬。」門口的守衛伸手攔住了陸雲。
陸雲沒有說話,隻是冷冷地瞥了守衛一眼。守衛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,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,竟然忘了繼續阻攔。
陸雲推開房門,走了進去。
房間內,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,吞雲吐霧。他便是青幫大佬——杜笙。
「杜老大,好久不見。」陸雲摘下帽子,隨手扔在桌上,語氣平靜,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杜笙抬起頭,眯起眼睛,打量著眼前的陸雲。十年的時間,當初那個毛頭小子已經脫胎換骨,變得沉穩而危險。
「你是……陸雲?」杜笙試探性地問道,記憶中似乎有這麼個人物,但印象已經很模糊了。
「看來杜老大貴人多忘事啊,」陸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「十年前,你帶人血洗陸家,難道這麼快就忘了?」
杜笙聞言,瞳孔猛地一縮,握著雪茄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。十年前的那件事,他當然沒有忘記,隻是沒想到,當年那個僥幸逃脫的小子,竟然還敢回來!
「陸雲,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!你就不怕死嗎?」杜笙強作鎮定,色厲內荏地吼道。
「怕?我當然怕,」陸雲拉過一把椅子,在杜笙對麵坐下,語氣平靜地說道,「但是我更怕我死了,我的仇還沒報!」
杜笙冷哼一聲,說道:「陸雲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?我可是青幫的龍頭老大,你想要報仇?簡直是癡人說夢!」
「龍頭老大?」陸雲不屑地笑了笑,「在我眼裡,你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,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!」
「你……」杜笙被陸雲的話激怒了,猛地站起身,指著陸雲的鼻子罵道,「陸雲,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!我告訴你,今天你要是識相點,就乖乖地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,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,否則……」
「否則什麼?」陸雲不為所動,依然平靜地看著杜笙,眼中充滿了嘲諷。
「否則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!」杜笙咬牙切齒地說道,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。
「是嗎?」陸雲突然笑了,笑聲中充滿了譏諷,「杜月笙,你忘了我之前說的話了嗎?今天我來,可不是為了和你敘舊的!」
陸雲話音剛落,突然閃電般出手,一把抓住杜笙的脖子,將他從沙發上提了起來。
「你……你想乾什麼?」杜月笙被陸雲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拚命掙紮著,卻無濟於事。
「我想乾什麼?」陸雲的手指逐漸收緊,語氣冰冷地說道,「當然是送你去地獄,和我的家人團聚!」
「住……住手……」杜笙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,眼前一陣陣發黑,心中充滿了恐懼。他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栽在這個毛頭小子手裡!
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,一個身穿旗袍,身材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。
「陸雲,住手!」女人嬌喝一聲,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。
來人正是蘇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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