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打手被趙金龍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多言。
「好,我答應你!」趙金龍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,他咬著牙說道,「我放了丁香,也會告訴你,你父親是怎麼死的。但是,你也要保證,把玉佩的秘密告訴我!」
陸雲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他緩緩站起身,將玉佩緊緊握在手中,一字一句地說道:「一言為定!」
蘇媚在一旁看著兩人,眼波流轉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她走到陸雲身邊,伸出纖纖玉指,輕輕撫摸著陸雲手中的玉佩,嬌聲說道:「陸先生,這塊玉佩,可真是個寶貝呢,不知道能不能讓奴家也開開眼界啊?」
陸雲不動聲色地避開蘇媚的手,冷冷地說道:「蘇小姐,這塊玉佩,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。」
蘇媚碰了個軟釘子,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,反而掩嘴輕笑一聲,說道:「陸先生真是愛開玩笑,奴家不過是想見識一下罷了,陸先生何必如此拒人千裡之外呢?」
「蘇小姐說笑了,這塊玉佩關係重大,我可不敢輕易示人。」陸雲說著,將玉佩揣進口袋,轉身對趙金龍說道,「龍哥,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。」
趙金龍點了點頭,示意蘇媚退下。他走到陸雲對麵坐下,沉聲問道:「說吧,你父親是怎麼死的?」
「我父親,是被你害死的!」陸雲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「一派胡言!」趙金龍猛地站起身,怒視著陸雲,「你小子休要血口噴人!」
「是不是血口噴人,你心裡最清楚!」陸雲毫不畏懼地與趙金龍對視著,「十年前,你為了吞並我陸家的產業,設下毒計,害死了我父親,還嫁禍給了青幫的死對頭——斧頭幫!」
「你……你胡說!」趙金龍臉色鐵青,額頭上青筋暴起。
「我有沒有胡說,你自己心裡清楚!」陸雲說著,從懷中掏出一封信,扔到趙金龍麵前,「你自己看看吧!」
趙金龍狐疑地拿起那封信,打開一看,臉色頓時變得煞白……
蘇媚見陸雲對她態度冷淡,也不惱,隻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。她輕笑著退到一旁,姿態妖嬈地倚在鋼琴上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。
趙金龍壓抑著怒火,顫抖著手打開了那封信。信紙已經泛黃,顯然有些年頭了,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,是陸雲父親的筆跡。信的內容很簡單,隻有一句話:「金龍賢弟,百樂門之事,就拜托了。」
短短一句話,卻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地砸在趙金龍的心口。他臉色慘白,嘴唇哆嗦著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這封信,是他當年親手寫給陸雲父親的,也是他陷害陸家的鐵證!
「你……你從哪裡找到這封信的?」趙金龍的聲音嘶啞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慌亂。
陸雲冷冷一笑,說道:「這你就不用管了。龍哥,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?」
趙金龍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,他知道,自己完了。這封信一出現,他所有的罪行都將暴露在陽光之下,他將失去所有的一切。
「龍哥,你也不用太難過,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不是嗎?」陸雲走到趙金龍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中沒有一絲憐憫,隻有冰冷的寒意,「十年前,你欠我陸家的債,也該還了!」
趙金龍猛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凶狠,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煙灰缸,朝著陸雲的腦袋砸去!
「去死吧!」
「砰!」的一聲巨響,煙灰缸在距離陸雲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被一隻纖手攔下。蘇媚不知何時出現在陸雲身前,她臉上依舊帶著嫵媚的笑容,隻是那雙美眸中卻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。
「龍哥,您這是做什麼?」蘇媚聲音輕柔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「事情還沒到那一步,您何必如此衝動呢?」
趙金龍愣了一下,手中的煙灰缸無力地滑落在地,發出「砰」的一聲悶響。他看著擋在陸雲身前的蘇媚,眼神複雜,有憤怒,有不解,還有一絲……恐懼。
「媚兒,你……」
蘇媚沒有理會趙金龍,她轉過身,看著陸雲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:「陸先生,您說,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?」
陸雲看著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,心中卻充滿了警惕。他知道,蘇媚絕不是一個簡單的歌女,她城府極深,心機深沉,甚至可能比趙金龍還要危險。
「蘇小姐,你到底想怎麼樣?」陸雲沉聲問道。
「我想怎麼樣?」蘇媚輕笑一聲,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,「陸先生,您覺得呢?」
她走到陸雲身邊,伸出纖纖玉指,輕輕撫摸著陸雲的臉頰,吐氣如蘭:「你想要報仇,我幫你;你想要這上海灘,我也幫你。隻要你……」
蘇媚湊到陸雲耳邊,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「做我的男人。」
陸雲頓時愣住了,他沒想到蘇媚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他看著眼前這個妖嬈嫵媚的女人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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