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進去,在另外一個位置坐下,藍忘機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她,麵上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一盞茶之後,他們結束交談,藍漫就跟藍啟仁說自己去夷陵修煉的打算,具體修煉什麼沒透露,誰知他們三個人都反對,都不準她去,那她偷偷的去。
現在四人在閒聊,難得大家都有時間。藍漫跟他們說了一些自己接下來夜獵的計劃,他們給了很多有利的建議。
現在正好到了晚餐的時間,藍啟仁讓他們一同用餐。
藍漫沒吃幾口,右眼皮一直跳了不停,又是這樣,已經大半個月這樣了。之前她算了一卦,沒算出什麼,所以不在意。可現在又跳了,心還有點慌。
藍漫放下了碗筷。
“漫漫,怎麼了?”藍曦臣問她。
“這半個月眼皮時常跳,可我又測不出消息,心也發慌。”藍漫現在已經沒胃口了,跟大家致歉告退。
半個時辰之後,藍曦臣拿了一盒點心到她院外,藍漫和他去另外一處走走散散心。
他們坐在亭子裡,藍漫看著一桌的點心勉強吃了兩口,她還是有點心慌。
她靠坐在他身旁,兩隻手抱住藍曦臣的胳膊,聞著他的清香才好受一點。
一時無話,二人享受此時的氛圍,草叢裡不時飛出找食的麻雀。
突然亭子外傳來阿然和阿馨的聲音,“小姐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藍漫被她們的語氣驚到,站了起來,藍漫現在還算鎮定,問道“出了什麼事?”
“宗主,小姐,雪川胡氏報喪的人過來,說,說是藍湘小姐身染重病,人,人去了。”說完阿然大哭起來,平日裡她無事就喜歡往女修院跑,藍湘小姐待她和善,經常給她甜點吃,剛才那邊的人來報喪,她自個兒都不信,可事實就在眼前,讓人不得不相信。
“他們現在人在何處?”藍漫回過神紅著眼問道。
“此時在族裡的議事堂商議此事。”阿馨回道。
他們立即趕往議事堂,還沒到大門,就聽到藍嬸的哭聲。
大堂幾房的長老和藍啟仁都在,地上還跪著六個人,有兩人在低頭痛哭。
大堂裡的人看到他們進來,沒說什麼,似乎也是在等他們一同商議。
藍漫疾步過去,抓住其中一人的衣襟,生生地把他提了起來,“阿季,怎麼回事,之前我和三師姐通信,她還說一切都好!”
阿季,是三師姐這一房的下人,此時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姐怎麼就染疾去了。
“漫小姐,我家小姐死的好冤啊!是胡知南那個狗東西!”地上跪著痛哭的男子聲音尖細,一抬頭,她才發現是阿慧,三師姐的貼身丫鬟。
“阿慧,你細細說來!”
“胡知南一年前到外頭勾搭了一狐狸精,把她帶回府裡做妾,剛開始還一切太平,可胡知南被那個賤人迷得喪心病狂,他罵小姐生不出,要抬那個賤人為平妻,小姐自是不同意,和他吵了起來。”
她緩和情緒,擦了一把淚,接著憤恨的說道“小姐夜晚傷心痛哭,白天還得受那狗男女的氣,小姐受不了,看到他們便吵,陸知南還為那賤人打了小姐一巴掌,那一巴掌把小姐打得心如死灰,之後小姐便閉門不出,直兩個月前,小姐夜裡吐血不止,醫師都說小姐急火攻心,可是我看著分明就是中毒,那血是黑的!我們在那邊勢微,怎麼查都查不出問題。”
阿慧癱坐在地上,雙眼紅腫淚哭乾了,“他們送過來的藥不過是一些止血的藥,這分明就是見死不救!小姐就是這樣被他們耗死的!”
一旁的藍嬸聽完,悲憤又怒急攻心暈了過去,被她兒子藍渝連忙攙扶著。
“為什麼不寫信告訴我!”藍漫吼道。